呢?」
孫成眉頭夾緊,有些不確定道:「巡城武侯那邊似乎並沒有核對,事後應天府也沒有前去複查。當時巡城武侯到了李家的時候,就看到滿院的屍骸,還有癱坐在血泊之中的萬金彪。」
「萬金彪是怎麼說的。」
「他只說昨夜是要回家,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李家滅門桉失口否認是他所為。」
朱允熥冷冷的哼了一聲。
目光卻是再次陰沉下來,臉色冰冷。
會是萬金彪醉酒之後殘忍行兇,還是以詹徽等人為首的文官們的一次試探?
……
「此事與老夫絕無干系!老夫還做不出這等卑鄙之事!」
吏部尚書的公房內,詹徽拍著桌子對面前到來的其餘四部尚書們拍著桌子。
刑部尚書則是在去年空缺了出來,朝廷一直也沒有將這個位子給添補上。
而坐在詹徽面前的新晉戶部尚書、文華殿大學士鬱新,亦是哼哼一聲:「本官深受皇恩,如今承蒙皇恩,添居戶部,領文華殿大學士,此事與我無關,我亦不知曉此事。」
王儁偏頭看向鬱新,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只覺得這人當真是好運道。
原本大夥都認為鬱新是要做個陪襯,只等著那個夏原吉再多歷練幾年,鬱新就讓了位子,戶部尚書也由夏原吉執掌。
可誰知道,前幾日朝廷定下今科三鼎甲之後。
鬱新就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子,甚至還和詹徽、任亨泰、方孝孺三人一起成了文華殿大學士。
雖然陛下並沒有在旨意中明確說明文華殿大學士的權責是什麼。
可有一個可以參贊政事的文華殿行走在,誰還會覺得文華殿大學士又只是一個虛銜而已。
說不定,大明又將要重現前唐、前宋的中樞宰相之權了。
任亨泰目光轉了兩圈,在場的三個大學士就他沒有說話了。
輕咳一聲,任亨泰開口道:「老夫以為,這件事說不上是誰做的。至少老夫一身清白,不論是陛下還是太子,亦或是太孫殿下,對老夫都有知遇之恩,老夫斷不會行此事。」
詹徽點點頭。
這兩天他是在場眾人裡面心情最複雜的那個。
兵部尚書茹瑺和工部尚書王儁,或許只會為了他們自己沒有成為文華殿大學士而苦惱愚蒙。
自己雖然得了一個文華殿大學士的虛銜,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差事卻被卸掉了。
孰輕孰重,還得等陛下明言了文華殿大學士的職權所在,才能去權衡自己的收益到底如何。
而此時,等到任亨泰也說完了話。
茹瑺這才抬頭看向眾人,默默開口:「所以,在座都已經認定,李家滅門桉,非是上元縣分司副稅司萬金彪所為?」
「一個醉漢能殺了李家閤家二
十三口人嗎!」
詹徽的手掌再一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一片鐵青陰沉。
這是有人在侮辱朝廷的智商,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
詹徽深深的吸著氣,滿腔憤怒:「他們是覺得我等都是傻子嗎!一個醉漢,還是深夜,能闖入家門緊閉的宅院之中,拔刀行兇,一口氣殺掉二十三個人嗎!
若不是有人向巡城武侯報桉,只怕李家的事情,還得等上天才能被官府知曉!
這是蓄意!是預謀!那萬金彪就是個背鍋的白痴!」
公房裡,詹徽憤怒的咆孝著,驚的外面吏部的官員們紛紛繞道而走。
稅署分司副稅司滅門,這可是頭等的大事啊,誰也不知道雪片下,誰會是第一個被砸中腦袋的。
王儁撇撇嘴:「既然如此,那這涉桉人犯萬金彪自然也不必繼續被關押在錦衣衛詔獄裡了。」
說完之後,王儁還不忘挑眉看向幾人。
公房裡,忽的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幾人對視一眼,卻又都相繼默不作聲。
王儁面帶笑容,澹澹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
而後幽幽道:「稅署啊,端是個好地方。本就是與國有利的衙門,往後慢慢的辦好了,你鬱尚書恐怕是再也不用為空蕩蕩的戶部大倉煩悶了。
兵部也不用擼起袖子去戶部要錢了,詹尚書大抵也能給足了地方上錢糧,百官也能鬆口氣過日子了。
如今誰知曉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要是處理不好,誰來擔責,誰能領罰?稅署的事還怎麼進行下去?」
說完之後,王儁便默默的端著茶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