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緩衝,雙膝就重重的砸在了堅硬的官道上。
「殿下所言,臣牢記在心,萬死莫辭。」
朱允熥點點頭,看向張二工身後那些因為這番變故,而更加不知所措的新晉匠官們,面容和煦:「對你們,孤亦是如此。」
說完之後,朱允熥便向著不遠處的禁軍們招招手。
等他翻身上馬之後,勒住韁繩,低頭看向張二工:「帶著蒸汽機車回將作監。蒸汽機往後如何改進,孤已與你們說過,好生做事,大明自當公正無比。」
張二工已經徹底的看不清了。
他不知道為何心中會覺得有著一份苦楚,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感動。
拉著同僚們,揮手衝著臉上一抹,然後便跪在地上轉過身子,面朝著和太孫離去的背影,長長的一拜。
「臣等拜謝殿下。」
……
「講武堂的十五場蹴鞠賽已經結束。」
「盤口那邊,合共賺了四十二萬兩。」
「對了,這個數目是剔除掉了解押去戶部的稅銀,算是純利。」
「如今都放在你那座已經建好的太孫府裡,作何打算,你一句話的事情。」
東宮小書房。
朱高熾捧著一本厚厚的賬冊,對正捧著一本大紅冊頁寫寫畫畫的朱允熥匯總著講武堂蹴鞠賽的結果。
將八月十五日自己成婚大禮詳細流程放下,朱允熥看向小胖:「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在應天府一地,十五場蹴鞠賽就能有四十二萬兩的收益,不要不滿足。」
朱高熾撇撇嘴,拖著椅子放在身後,便一屁股坐下。
「應天府最近一直在抓私盤,對這個盤口很是不滿,只是田麥他們手腳做的好,應天府現在還猜不出來到底是哪位宗室置辦的。」…
一想到自己被瞞了好幾場蹴鞠賽之後,才知道這個盤口背後的莊家竟然是朱允熥,朱高熾就心中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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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微微一笑:「回頭將盤口送給內府庫吧,還是由戶部盯著,繳稅不能因為成了內府庫的產業就不上繳了。」
朱高熾點點頭,在內府庫手上,這件事就算是和朱允熥這位皇太孫沒關係了,錢進了內帑,那些個輸的傾家蕩產的人也說不得什麼,戶部拿了稅銀,朝廷六部大抵也不會反對這件事情。
他便轉口道:「那如今這筆銀子,也送進內帑?」
朱允熥點點頭:「本來就是一時興起,趁著打磨講武堂武生的機會,添補我大婚的內帑耗費。」
朱高熾點點頭,然後嘿嘿一笑:「其實,在第五場比賽的時候,孫總管就派了人去盤口。」
朱允熥看了小胖一眼,避過這個話題:「紅薯要熟了,今年除了大婚這件事情,便是這樁事是最要緊的了。」
「聽說長勢很不錯,想來是會有一個好收成的。」
朱高熾隨口應了一句。
上林苑監的事情現在沒人能插手,自己不過是宗室親王世子,沒必要去理會這些沒讓自己打理的事情。
而是轉口道:「往後的蹴鞠賽要怎麼準備?還是依著你之前做出的計劃進行?」
朱允熥點點頭,正要說話。
自己的貼身小太監雨田,便已經是帶著一陣大呼小叫的到了小書房裡。
小太監雨田卻是不知道燕世子也在小書房。
立馬低下頭:「奴婢參見殿下,參見燕世子。」
朱允熥笑笑:「出了什麼事,這麼急急燥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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