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前線的將士們再就不用擔心糧草的事情了!」
任亨泰哼哼著挪動屁股,也不管多少直接將茹瑺挖出來的紅薯丟進籮筐裡。
隨後他就看向不遠處正帶著人挖紅薯的翟善。
任亨泰挪挪嘴:「今天的場面都看清楚了?咱們這位新任吏部,可不是個善茬啊。」
茹瑺吭哧吭哧的挖著紅薯,哼哧哼哧的白了任亨泰一眼:「你當他只知道寫書?」
哐噹一聲。
茹瑺將面前的紅薯挖出,隨後就將手中的釘耙扔向任亨泰:「你來挖。」
任亨泰嘿的一聲拍拍手站起身,扭動了兩下腰,低聲道:「倒是戶部和工部湊到了一塊兒,是咱沒有想到的。」
茹瑺推了一把喋喋不休的任亨泰,腰身下沉,提起籮筐,哐噹一聲落在前面:「你個老貨不也和咱在一塊?」
任亨泰撇撇嘴:「老夫就是個禮部的官兒,你也就是個官兵部整日裡應對都督府的官兒。這紅薯啊,就是一百石的畝產,也不關咱兩的事。」
茹瑺皺起眉頭:「你還挖不挖了?不挖一邊去。」
罵了一聲後,茹瑺低下頭收拾著任亨泰不經處理就丟進籮筐裡的紅薯,一邊低聲唸叨著:「有本事,管住你家那些後輩,別沒事就打聽朝廷的事情,也別惦記著紅薯明年要種在哪裡。」
任亨泰愣了一下,再也不調侃了,默默抓住釘耙,將其舉起,腰身一挺。
「哎幼幼……」
「老夫的腰……」
……
「本官拿一個月的俸祿,賭畝產高於十石!」
「?你怎麼不去太醫院看看呢?」
「這主意在太常寺打的,我都察院都能聽到。」
「誰不知道能高於十石?現在是要確認到底有多少石!」
「你你你……你們……無禮!要是能畝產超過十五石,老夫在家中設宴,宴至重陽!」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回頭便讓叫人搬了被褥放在貴府。」
「同放同放!」
「……」
「老夫看你們幾個混賬是想同房吧。」
……
挖紅薯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一些,不過是下午半響的功夫,上林苑監琵琶湖旁的整片紅薯地,就已經被翻了個遍。
放下釘耙,聚在一起的官員們,話題也逐漸的向著不可名狀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在所有人的面前,紅薯地旁的平地上,一筐筐的紅薯從地裡頭搬運到這裡,匯聚在一塊兒。
「過秤!」
「所有的紅薯全都過秤!一顆也不許落下!」
已經滿身汗水和泥土的袁素泰,揮舞著大手,指揮著上林苑監的官員和百姓為所有的紅薯稱重,幾名文書就在旁邊,為自己負責的秤記錄資料。
朱允熥攙扶著明顯累過頭的老爺子坐在一旁的田埂上,從孫狗兒手上接過送來的茶水:「爺爺,您先喝口水緩緩。袁監正秤重還要一會兒,孫兒先去帶著人操辦好吃食。今天就吃紅薯宴,管飽!」
朱元章手腳痠麻,可臉上每一根毛孔都散發著喜悅,看哪裡都覺得好看。
朱允熥揮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起身走向前面,目睹著被百官圍著的稱重現場。
「一石三鬥重!」
「快記下快記下!」
「這邊多少?」
「九十六斤八兩五錢。」
「記!」
每一個大秤前,都圍著無數的官員。
每一次稱重,都爆發出一片的震驚倒吸涼氣聲。
「到底能有多少!」
新任吏部尚書翟善,雙手攥緊藏於被他放下的衣袖內,儘管臉上還保持著身為天官的剋制和鎮定,可心中已經是焦急萬分。
翟善的眼神更是不時的瞥向袁素泰,只覺得這廝到底只會做事不會做人。
這個時候,就該再多弄些大秤和人過來稱重。
當紅薯地旁開始有紅薯的香氣飄散開來的時候,稱重的事情還在繼續。
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在場的官員們,明明心中早就有了預測,卻還是在不斷的,一次一次的調整提高這個預估。
「翟尚書,先吃根烤紅薯,喝碗紅薯粥吧,這邊還有嫩一些的炒紅薯葉,也可一嘗。」
朱允熥臉上滿是笑容,親自端著擺放了好幾個碗的木桉,送到了翟善面前。
翟善沒敢立馬接住,而是當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