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幾乎就連圖謀不軌的罪名都給扣上。
頓時人人憤憤不平。
仰面看向罵得起勁的曹震。
“景川侯,這裡是皇宮,皇太孫當面,我等乃是為國事而奏,你竟如此放肆,不尊禮法,胡亂構陷我等!”
“景川侯莫要依仗過往功績,便可在皇太孫面前放肆。”
說著話,這幫文官立馬調轉槍頭,朝向朱允熥。
“啟稟皇太孫,臣等彈劾景川侯曹震,於殿前失儀,誣衊朝臣,請皇太孫嚴懲訓戒!”
原本還不滿於這幫文官竟然想要奏請知曉昨日宮中實情,但此刻看到這幫文官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出顛倒黑白,逞口舌之爭。
朱允熥忍不住的就想要笑出聲來。
他瞥了一眼詹徽等幾名部司尚書。
隨後澹澹的問道:“廢太子妃、廢廣陵郡王之事,涉及昨日大明宮廷之變。一切皆由陛下定奪,爾等當照辦。若再誹議,當問責,交有司。”
說著,朱允熥已經看向一旁的孫狗兒,示意對方開口,散了今日的御門監國。
那頭,詹徽等人已經是在心中大罵,這幫小癟三,官職不高,別的不會,就知道一天天的問東問西。
這宮中的事情,也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昨日他們幾人奉詔覲見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楚,這大殿前的陛階上,血跡尚未洗刷乾淨。
廢廣陵郡王額頭血肉模湖,奄奄一息。
所幸今日是皇太孫監國,若是放在陛下面前,這幫人定然是要被定上一個亂嚼舌根的罪名。
罷官奪爵都是輕的懲罰。
他們大概就是看準了皇太孫頭次監國,要以穩定朝局為首要。
可那幾名奏事的官員,卻是不答應。
“皇太孫,臣等……”
“住口!”詹徽終於是忍不住,出班轉身怒視這幫沒眼力見的蠢貨:“皇太孫已經說了緣由,爾等再敢糾纏,本官定要查一查,爾等到底是何居心!”
如今國朝,皇帝最大,太子第二。
這幫官員,面對吏部尚書詹徽的斥責,竟是渾然不顧。
“詹尚書,我等乃是為國朝禮儀而問。太子妃、廣陵郡王事涉昨日宮廷之變,可又究竟是涉及到何等地步,又是因為什麼,方才被廢黜?”
“詹尚書,爾為禮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不已國朝事重,不為君主分憂,不思量君主青史名聲。爾是要做那秦檜之輩的奸佞嗎!”
都說文人的嘴巴,能罵死了人。
這幫官員一開口,便將詹徽給頂的渾身發顫。
自己雖然不如那青史昭昭的名臣,但為官多年,可也是勤勤懇懇。這會兒竟然被這幫小癟三罵成秦檜那等奸臣,怎叫詹徽不惱火。
他雙眼一紅,伸著手:“本官!本官……”
“怎得?詹尚書難道要在皇太孫面前,以權謀私?還是要在這皇城之內,陷害朝堂忠良?”
詹徽已經是被氣的渾身發顫。
他臉色一片鐵青:“放肆!當真放肆!析辨詭詞,強詞奪理!”
朱允熥這時候心中也是生了怒意。
這幫官員,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相逼,當真是以為老爺子和太子爺不行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在百官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朝臣班列前。
他靜靜的注視著這幾名官員:“爾等,是要為廢太子妃、廢廣陵郡王喊冤嗎?”
這些人面對朱允熥的質詢,臉色一變。
“臣等……”
“哼!”朱允熥冷哼一聲:“國朝天家之事,何曾要爾等知曉了?爾等是要替我家做主嗎?”
“臣……”
朱允熥一揮手,再次打斷這幫官員的解釋:“若是本王不給出解釋,爾等是不是連本王也要彈劾了啊!”
朱允熥始終都保持著平和的表情,但語氣卻極其嚴厲,字字誅心。
這幫官員徹底慌了。
他們才想起來,剛剛皇太孫連自己的舅姥爺,都能下令給打得奄奄一息,不知生死。
撲通一聲。
這些官員慌神之下,紛紛跪在了地上,出聲請罪。
“臣等不敢!”
“臣等該死!”
“臣等萬不敢插手天家之事。”
到此處,他們還想繼續解釋自己今日的行為。
“臣等只是事先不知詳情,惶恐我大明宗室名聲折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