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您說吧,太子的腿怎麼回事。”
山永年滿臉擔憂,在太子和皇帝之間來回的瞧著,小聲道:“太子爺的腿,原本就有些小毛病,平日裡遇到陰天下雨,就會吃痛。如今這次大病一場,便更重了一些,如今僅憑太子自己,只能讓雙腿有小幅動作……”
太子爺的腿不行了?
朱允熥眉頭緊鎖:“一句話,能不能恢復?”
山永年同樣是皺起眉頭,沉吟了半天,不大確定道:“皇太孫,臣無能……太子爺的腿……”
朱允熥臉上浮現一團陰霾,沉聲道:“我爹的腿好不了了?”
山永年臉色糾結,咬著牙點頭,隨後又解釋道:“也不一定,如今太子的腿能有知覺,就說明並沒有徹底壞了。或許,不久之後就能漸漸恢復過來。只是……即便能夠恢復,也肯定不如曾經那般利落了……”
朱允熥陰沉著臉,雙手團在一起,來回的走動著。
在山永年不安的注視下,他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最後便轉身回到了床邊。
這時躺在床上的朱標,目露熱氣道:“允熥,我到底怎麼了?”
朱允熥擠出笑容,安撫道:“爹,山院使說了,您是躺了許久,這身子啊就像是生根了一樣,您一定要好好的靜養,每日服藥,等身子養的差不多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朱標聽到這裡,眼底流過一絲沮喪和失望。
隨後,卻是露出笑容,伸手拍拍朱允熥的肩膀:“你這孩子,如今大了,也懂得心疼你爹和你爺爺,這麼晚還守在這裡。允……”
朱允熥眉頭一挑,趕忙開口:“爹,兒子還有件事情沒告訴你!”
朱標閉上還未說完話的嘴,目光深邃的看了朱允熥一眼。
他似乎有些察覺,察覺到如今的應天城裡,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朱標卻還是露出好奇道:“什麼事?”
朱允熥滿臉笑容,欣喜道:“爺爺為孫兒定了們親事,是信國公湯和家的長孫女,叫湯鵲清。如今還在來應天的路上,等回頭兒子與她成婚了,就為您生十七八個孫兒孫女,天天圍在你身邊吵鬧。”
朱標好似沉浸在朱允熥所描繪出來的兒孫滿堂的景象之中,臉上滿是欣喜期待的笑容。
朱允熥一直打量著朱標的臉色,瞧著對方似乎已經被轉移了注意,便開始說起自己的中都是的見聞。
漸漸的,朱標似乎是聽得疲倦,緩緩的閉上雙眼,漸漸的發出了酣睡聲。
朱允熥見到太子爺終於是安神睡下,不由的長出一口氣。
看到孫狗兒自覺取來了一張軟榻,他不由的打起了哈氣,一陣陣的睏倦睡意湧上心頭。
“三爺,睡吧。”
“明日您就要在殿外御門監國,聞奏國事了。”
孫狗兒滿臉的殷勤。
朱允熥點點頭,吩咐道:“明早提前叫醒我,面見百官前,還需梳洗一番。”
孫狗兒忙不顧的點著頭:“都備好了,都備好了。”
……
“這是爺爺為我備下的?”
翌日一早,天色矇矇亮就被叫醒,洗漱好的朱允熥,在後殿一塊銅鏡前,張開雙臂,臉色意外的看著幾名宮娥為自己穿戴的衣裳。
一襲明黃色的朝服,五爪團龍威嚴肅穆。
除了天子袞服上才能出現的紋章外,該有的一切都體現在了這套朝服上。
伺候在一旁的孫狗兒,眉眼全是笑意,點著頭笑吟吟道:“回三爺,陛下一早就備下了,最近好不容易才完工。這身便是剛好照著您如今的尺寸做好的。”
?
朱允熥任由宮娥為自己平整朝服,佩戴各種飾品,眉頭卻是一跳。
按照孫狗兒的意思,老爺子一早就開始在著手為自己備上這些東西了。甚至,似乎還給往後的尺寸也做了。
默默收起心中的感動。
朱允熥問道:“翰林學士解縉、戶部清吏司主事夏原吉,入宮了嗎?”
孫狗兒笑眯眯的:“一早就讓人去找了,這會兒二位大人正在前邊候著。”
“可為他們送去早膳?”在宮娥伺候下穿戴一新的朱允熥,渾身輕鬆的向著前邊走去。
孫狗兒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回三爺,奴婢都安排好了。御廚那邊一早燒好的肉粥,撒著綠菜呢。”
等朱允熥走到了前面正殿,果然是見到解縉和夏原吉兩人,坐在圓凳上,挺直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