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巧,不曾被人察覺的,就將爺孫三人,給送到了江湖雜耍圈子中間最好的位置上。
此時這貨江湖雜耍討生活的人,一人在邊上表演噴火,嚇唬小孩兒的把戲。
兩人在中間,開始弄起了胸口碎大石的絕技。
喝!
那持錘的人,低喝一聲,掄著錘子就重重的砸在了同伴胸口的石板上。
卡察一聲。
石板應聲而碎。
這一刺激的畫面,嚇得周圍膽小的人一陣驚呼,小孩兒和小女娘們,更是尖叫著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卻又露出兩根手指縫來。
朱元章看得樂呵呵的,回頭看向朱允熥,低聲道:“你爺爺我當年還在鳳陽的時候,那會兒乞食,就在想著,若是討不到吃的,就到城裡去,也表演這胸口碎大石。”
太子朱標嘴角抿著,老爺子創業不易,開國艱辛,那些年朱家可是苦的很。
朱允熥亦是瞧出了老爺子對這些只能靠身體討活吃飯之人的憐憫,當即對著一旁的孫狗兒使了一個眼色。
“好活!”
“我家老爺子賞了!”
說著話,孫狗兒便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子,丟進了圈內。
“小的們謝過老爺子,祝老爺子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子孫綿延!”
在雜耍班子的恭賀聲裡,朱家爺孫三人已經是揚長而去。
這一路,原本依著朱允熥的意思,是要帶太子老爹出宮逛逛,好讓他能開心一些,這也是老爺子點頭答應了的。
卻不想,一路穿城過巷,盡是老爺子在前頭玩的看的興高采烈。
“細細算來,你爺爺也有好些年,沒有出宮在民間這般自在過了……”朱標坐在輪椅上,看著走在前面,不是就讓孫狗兒給出賞錢的老爺子,回頭對著朱允熥低聲解釋著。
大明朝如今的皇帝,那都是不要命的。
朱允熥低低的笑著:“那父親可得快快好起來,到時候兒子便整日帶著爺爺出來遊玩。”
“你這浪蕩子!自己遊手好閒,莫要帶著你爺爺胡鬧!”朱標一急眼,立馬是揮手向後一抽。
肩膀上被抽了一巴掌的朱允熥,卻是嘿嘿的笑著,目光卻是有些擔憂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太子老爹。
從太子甦醒之後,這數日裡,他都沒有開口詢問呂氏和朱允炆的事情。
太子就不是那等粗心之人,絕不可能差不覺不到,自己已經甦醒足足數日,呂氏和朱允炆為何都沒有前來看望。
但太子偏偏就是對誰都沒有詢問過這件事情,更沒有在自己和老爺子面前表露出來。
朱允熥很清楚,老爹大概是心裡都明白,宮中在他昏迷的那些日子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正是如此,他才沒有在將這件事情挑出來。
而朱允熥也是出於此,才會昨日裡和老爺子提了一嘴,要帶太子老爹出宮散散心。
此時,似乎是個很好的機會。
朱允熥在後面推著輪椅,猶豫著低聲開口:“爹……”
“快點,你爺爺似乎是餓了。”朱標卻是忽然開口,伸手指向前面停在一處鹹菜飯攤位前的朱元章。
朱允熥循聲看過去,竟然是常家大舅薨逝那會兒,自己在城中帶著孫成遇到的賣鹹菜飯的老人。
只見這會兒,老爺子已經是坐在了一旁買豆腦的攤位前。
孫狗兒則是從那賣鹹菜飯老人的攤位上,取了三碗鹹菜飯,又從賣豆腦的那名年輕婦人手中,接過了三碗豆腦。
等孫狗兒安排好一切之後,朱元章回頭不耐煩的看向身後,走的還不如自己這個老頭子快的兒子和孫兒。
老爺子皺著眉招招手。
朱允熥緊趕慢趕的推著老爹趕到近前。
朱元章已經是開始吃起了鹹菜飯。
見到兒子、孫子過來,他也只是伸出一隻手點了點:“給你們弄好了,走了這麼一路,看了這麼一路,累到餓得慌。”
扒拉了一口飯,咀嚼後嚥進肚子裡,朱元章又說道:“這味道,怎和上次你帶回家的一樣?”
朱允熥迎著老爺子的目光,他已經看到這買鹹菜飯的老人走了過來。
“原來是公子,多日不見,公子愈發精彩奕奕。”
老人拱手道賀著,隨後看向朱元章和朱標:“這二位,便是公子家中尊長吧,果然都是貴人摸樣。”
朱允熥笑吟吟的拱手還禮:“上回吃了您老的鹹菜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