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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帶著露水和冷意,凡在京官員,不論京官外官,不論品級,皆要入宮參朝。
從千步廊開始,便是一路的花紅柳綠,入目皆是衣冠禽獸。只不過,文武卻是有著鮮明的區分。
文官們依照著身上的服色和補子,依次列隊散落著往宮中走去。
而武官們,卻是少了些品級之別,成群的,若不是在宮中只怕都要勾肩搭背了。
「殿下這一遭,是要繼續西巡,還是轉道回京?若是回京,又會在何時回來?」
說話的是鶴慶侯張翼,身邊是普定侯陳桓、舳艫侯朱壽、東莞伯何榮、徽先伯桑敬等人。
幾人沒有開口,而是望向走在前面中軍都督府獨獨湯醴以及並肩而行的禁軍統領常森。
在開國公、曹國公、涼國公、西平侯等人領軍外出之際,京師裡頭便數這二位是諸將領頭人了。
眾將之間走的本就很近,不似文官們那般的還要鞠著拉開距離。
身後的話語,自然也傳入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湯醴和常森耳中。
湯醴微微轉頭側目看向
統領禁軍的常森。
常森搖了搖頭,自從兄長領軍南下,自己領了禁軍統領的差事,常家在應天城便愈發的低調了起來。
風頭不能太過招搖,尤其是在如今自家那外甥成了監國皇太孫,權同陛下的時候。
他亦是側目看向湯醴,這位皇太孫的妻兄。
算起來,兩家本就是大明開國的勳貴,也本都是皇室姻親,如今更是關係親近。
湯醴同樣是搖了搖頭,常森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又如何能知曉。
東莞伯何榮見前頭兩位沒說話,便提高了些聲音道:「河南道的叛亂平了,山東道的叛亂卻還沒有平定,又要到何時?那張志遠聽聞是燕王手下有名的小殺神,怎得從長城南下山東道,便殺不動了?」
看著是吐槽嫌棄,但沒有人附和發出笑聲,反倒是目光幽幽,動作整齊的側目看向另外一邊的那幫文官們。
「大明朝沒有殺神,有的只是忠於陛下的將軍和士卒。」
和湯醴走在前頭,一直不曾開口的禁軍統領常森,終於是回頭說了一句。
何榮立馬低下頭,卻是發出一道笑容。
在他身邊,餘下幾人也都臉露微笑,甚至還低低的發出笑聲來。
不時望向對面那幫文官的眼神,便愈發的深邃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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