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中百姓。」
朱高熾此刻也聽清楚了講武堂那邊的事情,小聲開口:「這時候該派人進去鎮壓武生了吧,免得等下鬧出人命來。」
「派羽……」朱允熥眉頭一沉,話頭剛起便又被立馬壓住,雙目鋒芒霎時綻放開來:「命錦衣衛圍住講武堂,入內鎮壓武生。」
這時候,整個應天城大概也只有錦衣衛這麼一直軍隊是相對獨立並且不偏不倚的了。
雖然錦衣衛同屬於上直親軍二十六衛,但因為錦衣衛的本身權責因素,可以說孤立於整個應天朝堂。
孫成當即領命,看了一眼太孫的臉色之後,方才乾脆利落的請辭轉身離去。
而這時,朱允熥才微微一嘆,隨後竟然是輕笑了起來。
朱高熾目露不解,好奇的外頭看向對方:「講武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意笑出來?這會兒過去,要是再看到幾條人命,可就要出大事了。」
還是以國子監來說,就算是因為監生們鬥毆致死,了不得也就是官府層面的辦桉處理罷了。
講武堂牽扯的可是整個大明軍方各派的關係。
尤其是那幫血氣方剛的軍中將校士卒,要是聽說自家的人被打死了,回頭可不得衝進講武堂給整個學堂都揚了。
朱允熥卻是面色放鬆,輕聲道:「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兒郎,原本我以為這樣的事情早就該發生了,沒想到足足安靜了兩三年,現在才出了這檔子事。」…
朱高熾輕咦疑惑道:「你對這件事並沒有感到意外?」
朱允熥冷哼一聲:「要是一直不出這種事,我倒是要小瞧了他們。軍中歷來只爭第一,要是他們這些被遴選出來,作為大明軍中新一代統兵將領來培養的人,都沒有爭第一的心氣,我大明何以爭霸這蒼穹之下。」
朱高熾張著嘴搖搖頭,覺得自己還是做燕世子的好。
明明一件影響很不好的事情,到了熥哥兒的嘴裡,就變成了應該有的事情。
這可不就是和老爺子的秉性一樣。
武人就該爭第一。
這也就是隻有大明的君王、儲君,以及如中山王、開平王和自己老爹這些軍中統帥們,才會有這等思想。
「喂,想什麼呢,還走不走啊?」
耳邊傳來一聲呼喊。
等到朱高熾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朱允熥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小書房門口,正回頭目光疑惑的盯著自己。
「哎哎,走走走。」
……
華蓋殿偏殿。
即便如今外頭已經漸漸酷熱起來,東宮小書房也放了消暑降溫的冰塊,可華蓋殿裡仍然是一切如初。
朱元章正穿著件半袖,斜靠在藤椅上翻閱著奏章。
太子朱標站在偏殿門口,側耳傾聽著從殿
外趕回來的孫狗兒的稟報。
少頃。
朱標眉頭皺緊,快步到了朱元章面前,拱手彎腰,沉聲道:「父親,講學堂武生今日因鬥氣產生口角之爭,目下正處,相互群毆。」
「哦?」朱元章僅僅是躺在藤椅上放下手中的奏章,斜眼看向老大:「武生可有死了的?」
朱標一愣,遲疑道:「報上來的時候只有負傷流血的,未曾聽聞有死了的……」
在朱標的注視下。
朱元章的臉色忽的拉了下來:「一幫蠢貨廢物!」
太子爺張張嘴,眉頭皺緊,不知該如何開口接話。
朱元章卻是瞥瞥老大,沉聲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允熥帶著高熾,叫了錦衣衛去講武堂那邊,此刻大抵是剛出宮,到那邊還要些時間。」朱標如實一一道來。
朱元章微微點頭,而後又問:「還有呢?」
朱標繼續道:「五軍都督府那邊此刻大多人都已經在趕過去的路上,各部司衙門聽聞,也有些臣工在過去。」
說完之後,朱標便抬頭默默的看向老爺子,卻見老爺子已經是重新拿起奏章翻閱了起來。
皺皺眉,朱標最後只得是搖搖頭輕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了兩眼面前的奏章,卻總是沒有心思。
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孫狗兒。
「孫伴伴,勞煩去叫了解縉入宮。」
孫狗兒連連點頭,滿臉笑容:「奴婢遵命。」
……
應天城西,土地一望無垠的平坦。
星星點點幾條街散佈在靠近城北的方向,南邊則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