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光祿寺、太常寺,更進一步可為六部侍郎。
外放,可為諸道參政,範馬寺、轉運司等衙門主官。
雖然明知道上林苑監已經經過今日,已經算得上是簡在帝心,事後也必有賞賜。
但讓袁素泰和一眾衙門同僚沒有想到的事,上林苑監竟然直接成了能夠比肩五寺的大衙門。
左右監正的官階升到了從三品,那下面的人自然也一個個都要升官了!
雖然還是幹著一樣的事情,但地位和權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由不得袁素泰等人多想。
眾人紛紛跪拜在地,嘴裡長呼萬歲謝恩。
似乎是已經看到大明的百姓,生活無憂,衣食不愁的場景,朱元章的臉上露著一樣暢想的笑容。
朱允熥卻是默默的走到了老爺子身邊,低聲道:“爺爺,其實這著棉花如今最要緊的作用,是被北疆的將士們提供足夠禦寒的棉甲。”
北疆。
軍隊。
禦寒。
戰甲。
幾個片語到一塊,立馬就讓原本還沉浸在暢想之中的朱元章眉頭一抖。
他當即回過神來,看著躬身姿態無比恭順的站在一旁的袁素泰等人,輕聲道:“咱要與太孫說些事。”
不用皇帝再多說,袁素泰等人便立馬是躬身退了出去。
孫狗兒左右看了看,望著滿屋子的棉被、還有其他的棉織品,終究是放棄了今天要帶些回宮的想法,冬天還早得很。
等到孫狗兒出了屋子,從外面將屋門合上之後。
朱元章便立馬目光爍爍的看向朱允熥,神色遠比先前更加的激動。
朱允熥默默點頭:“孫兒已經在直隸、浙江、湖廣等人,差人收購棉花。雖然如今因為製造之法,各地栽種不多,但若是仔細收購回京,想來今冬之前也能趕製出不少棉甲運往北平。”
說著話的功夫,他也已經是從屋子裡尋出了一件棉甲來。
做的很是服帖,沒有棉衣那樣軟綿綿、鼓鼓囊囊的樣子,這也是為了能讓官兵們能夠更加靈活的施展動作。
而除此之外,在身體要緊位置,棉甲外面同樣是蒙上了一層軟皮,再訂上一層鐵皮。
棉衣的禦寒保暖作用,朱元章剛剛已經親身體會過了。這會兒則是提著棉甲,掂量著分量,又用拳頭在各處敲打了幾下。
隨後便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朱允熥:“你給爺爺說說,今冬能弄出多少件棉甲送去北平?”
朱允熥眉頭一皺,細算一遍後說了一個很是保守的數字:“千件棉甲,大概是能趕製出來的。”
“不過一衛兵馬……”朱元章立馬臉色變得糾結起來。
大明軍制,一衛兵馬就是五千多人。
即便是一人一件棉甲穿在身上,也只能裝備上一衛的兵馬。五千多人,放到長城外的草原上,真的啥也不是。
朱允熥低聲道:“磨刀子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做的,權當是提前讓將士們熟悉在寒冬裡如何作戰。”
朱元章擺擺手:“且先做著吧,等東西送到北平,餘下就看你四叔想要如何去做了。”
沒有數萬、數十萬大軍身穿棉甲,北出長城,在寒冬犁庭草原的事情,這讓朱元章有些興致乏然,揮揮手便推開了屋門。
朱允熥跟在後頭,看了看天色。
現在趕回宮中,正好是飯口的時間。
眼看著今天勞山皇莊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朱允熥正要開口詢問老爺子是否要回宮的時候。
卻是看到田麥行色匆匆的從莊子外面趕了進來,因為天熱跑的滿臉通紅,帶著一身汗味到了朱允熥面前。
田麥先是駐足躬身,面朝朱元章施禮:“小的參見陛下。”
完事後,田麥就湊到了朱允熥耳邊,一陣低聲的稟報著。
等到他說完之後,朱允熥眉頭不由一凝,旋即也引來了正在院中外頭側耳看著彈棉花聲此起彼伏的屋子的朱元章。
朱允熥揮揮手,示意田麥下去後,他的眉頭則是幾度皺起又舒展開。
等到老爺子的目光終於是看了過來的時候,朱允熥立馬露出笑容道:“爺爺,父親離著皇莊只有一刻鐘的路程,要不咱們今日便在莊子上用完了膳,再回宮?”
朱元章眉頭一挑,冷哼一聲:“連你老子都跑出來了,是應天城裡除了亂子?”
朱允熥只得點點頭,這事不論怎樣都是瞞不住的。
他只好苦笑道:“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