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你雖然是監國皇太孫,就算不必全守了,但也不能太過不是。回頭皇爺爺要是知曉了,你怕是落不得好。」…
朱允熥半張臉佈滿黑線,陰沉沉的盯著眼前這個玩意。
朱尚炳卻是越說越起勁:「所以啊,我算了算,最多四個留在你身邊就夠了。給你洗衣、鋪床、疊被……梳妝……暖……」
嘭的一聲悶響。
朱允熥一臉黑線,目光陰沉的鎖住朱尚炳,眼神裡殺氣鋒芒畢露:「暖什麼?」
「自然是暖……嗝……」朱尚炳一縮腦袋,趕忙坐正,眼珠子齊齊挪到了一側瞧著朱允熥,然後才敢小聲道:「我想給陳瓊送來的這些女娘們也都弄回去,教她們唱曲……」
朱允熥頓時提高聲音道:「便就是為了唱曲?」
「自然只是唱曲……嗎?」
朱尚炳終於是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而就在這時候。
茶室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並不如之前那般密集。
冷冷清清的倒是顯得單薄。
還不等茶室裡的朱允熥等人反應過來。
茶室外,便已經傳來了一道有了冷清、慍怒的聲音傳了進來。
「臣女不曾想,國朝征討在外,我大明的宗室子,竟然還在想著聽曲的事。」
女人?
敢諷刺老朱家的子嗣?
朱尚炳眉頭一凝,趕忙雙手雙腳同用,調轉身子,看向外頭。
朱允熥眉頭鎖緊。
而一旁的朱高熾,在聽到外頭這道聲音的時候,便是渾身打顫,目光幽怨的看向面前這十多個女娘,然後幽怨無比的對著朱允熥和朱尚炳翻著白眼。
卻也只有他無可奈何的站起身,抱拳朝向外頭。
「侄兒拜見小姨娘,交趾道遠離應天,不知小姨娘為何事,竟然不遠萬里,親自趕來。」
熾哥兒的小姨
娘?
那豈不是就是中山王府的那位。
朱允熥的眉頭終於是舒展了開來,正襟危坐,目光平靜的盯著茶室外頭。
少頃。
就見中山王徐達三女徐妙錦,留下兩名家中僕役在茶室外,獨身一人走進了茶室裡。
此時節來到清化城的徐妙錦,大概是因為海上的海風,臉上的膚色卻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深了一些,卻顯得更有活力。
流紗映光的外層披紗下,是一水青綠對襟裁著寬袖。
再裡,便因為中原的禮儀之制,瞧不見了。
不如茶室裡原有的這十多名女娘嫵媚誘人。
卻又顯得韻味十足,且經久耐看,愈看愈發不能罷了。
徐妙錦臉頰緊繃走到朱允熥面前,在桌子前的朱尚炳這會兒也想起了對方的身份,趕忙挪到了一旁,卻不想撞到身後正躬身見禮的朱高熾。
朱高熾心中已經惶惶不安,看著朱尚炳的憨樣,只能是沉著臉撇撇。
這廂。
徐妙錦卻是落落大方的在朱允熥面前合手福身作禮。
「臣女徐氏,拜見皇太孫殿下。」
朱允熥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想要上前攙扶,想了想卻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便只能是隻準腳步,伸出來的手也只能是毫無意義的揮動著。
「徐姨娘是長輩,此刻亦不在京中,姨娘不必多禮。」
朱高熾亦是連忙上前,這會兒也不顯得自己身子沉重了,手腳頗為矯健的在茶桌前沖茶倒水的。
眨眼的功夫,就倒好了茶水,更是嫌棄的將朱尚炳做過的蒲團墊子給丟到一旁,從桌子下抽出一張新的蒲團墊子,手捏著衣襬好一陣擦拭。
完事後,這才滿臉諂媚討好道:「小姨娘您坐,今日這茶是從杭州府帶過來的,今春的頭茬新茶,宮裡頭也喝不著的那種。」
這真的是自己的小姨娘啊,還是親的那種。
朱高熾只覺得自己今天是出門沒看日曆,早知道小姨娘會來,自己打死也不出門,至少也不能在這裡,和這十多個小女娘混在一起。
徐妙錦臉色照舊平靜,只是淡淡的看了朱高熾一眼。
隨後,便櫻唇微啟:「倒是叫燕世子勞頓了,宮裡頭喝不著的茶,我今日也能喝到。」
朱高熾一愣,覺得自己當真是有苦說不出,想解釋也沒法解釋。
這世人都知道,各地的貢品,尤其是錢塘每歲新茶,都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