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反應讓眾人一時難解。
朱尚炳同樣遲疑的低聲詢問道:“所以,我們是否要佔領建昌城及其後三城?還是隻取清化城?”
鐺鐺鐺。
這時,艦隊最前面傳來了一陣鼓聲。
領航的巨大戰艦那根高聳入雲的桅杆上,一名靈活矯健的老水手,正一手抱著桅杆,一手握著一面小旗,雙腳左右對稱,扣緊在桅杆上。
小旗不斷的被揮舞著,組成了一組組的旗號。
“是到安南外海沿岸了。”
朱高熾看了眼旗號,朗聲驚喜。
甲板上,眾人回首看向艦隊正前方。
只見在面面戰旗前,一道蜿蜒的海岸線,以及起伏不定的大地和天際的交界線,無不向所說人訴說著,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靠岸後,派出一營官兵,命景川侯統帶,前出建昌城外,繞城不過,南下清化城北側駐紮。”
朱允熥屬於大明未來的交趾道土地,神色一震,沉聲下令。
軍司馬朱高熾當即領命,眾將稱喏。
旗艦上少頃就有水手爬上桅杆,打出前出一營官兵,繞建昌城而過,南下清化城北駐紮的軍令。
當即,艦隊左側就有數條戰船加速前行,靠在了建昌城外海邊的無人碼頭上。
整整一營官兵下船,景川侯曹震一身戎裝鐵甲,站在碼頭前建立防線,數隊斥候呼嘯著衝進了地平線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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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子】 【】
而後又有幾條調運大船靠岸,一匹匹戰馬被送到碼頭上。
等到整整一千匹戰馬上岸之後,所有的戰船便盡數回到了海面上的深水區。
碼頭上,官兵們也陸續整理行裝,為戰馬投餵摻了細鹽的豆子。做完了所有的前期準備之後,整營官兵便已滾輪行軍方式,向著建昌城屬地深處消失。
等到登陸的一千人徹底消失在艦隊的視野之中,旗艦上眾將則是默默看向屹立在欄杆處的皇太孫。
朱允熥拍攔輕聲:“全軍南下,直取清化城!”
……
在廣西道南部的崇山峻嶺之中,一條條山巒溝澗,成為了歷來阻礙地方交通的障礙。
鎮南關以一關之勇,在憑祥州南邊將南方的敵人死死的擋住,在關後就是大明的土地。
此刻,整個鎮南關大軍雲集,將小小的一片山谷給堵得嚴嚴實實,以至於南征大軍的後軍都停在了不大的憑祥州城外。
而與鎮南關相對的,是東南方向不過數十里外的安南諒山關。
諒山關說是關口,不過是一道建造奇窮河後面山路上的木寨子。
而奇窮河卻是真正阻攔了大明南下安南的真正障礙。
此刻的奇窮河北岸。
原屬於安南人的屋子,早已是人去樓空,被明軍佔據。
在奇窮河南岸,兩個向北的突出部位,都有著不少的安南兵把守,從位置上互為犄角,防備明軍隨時可能發起的進攻。
在諒山南側,奇窮河下游可以進入安南內部的山口位置,則是已經匯聚了不下萬人的安南兵。
明軍只要跨過奇窮河,就能暢通無阻的進入到安南腹地。以四萬明軍的威力,安南無人可擋。
“殿下,大將軍當真要我們過河直取諒山關?”
奇窮河下游北岸,營中校尉臉色憂慮的望著對岸雲集的安南人,憂心忡忡的對正在手持一柄望遠鏡觀望對岸情形的寧王朱權詢問著。
朱權放下望遠鏡,回首看向身後屬於自己的三千前鋒營。
朱權沉聲道:“可找到可供大將軍渡河的地方了?”
校尉搖搖頭:“屬下已經派了數隊斥候沿著奇窮河上下游搜尋,周邊五十里內的河道,雖有幾處可供大將軍率軍渡河的地方,但都有安南人駐守。”
朱權又問道:“可有法子掩護大軍渡河?”
在朱權的心中,安南就沒有能阻攔明軍征伐的地方和人,唯一需要他這個前鋒官需要考慮的就是大明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換取大軍暢通無阻,一往無前的征伐勢頭。
校尉揮手在眼前對著空氣勐抽了幾下,臉色有些唏噓不已。
若非這一次從應天跟過來數百名太醫院的人,還帶了數不盡的藥草提供給軍中官兵,只怕就是這些蚊蠅就要讓大軍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