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爺是今科會試主考,今科六百多進士都將是我家阿爺的學,你們就不怕日後吃不了兜著走嗎!”
“放開我!放開我!”
劉三吾的長孫憤怒的掙扎,忽的一個不留神似乎真的是叫他給掙脫開了。
脫困之後的劉三吾長,憤怒轉身面對著先前扣押自己的兩名錦衣衛。
嘴裡不斷的叫罵,雙目漲紅的就要衝上去。
噌。
梆。
一顆偌大鮮活且血淋淋的人,砰砰作響的砸在了地,磕磕絆絆的向前滾動了好一陣才停了下,瞪大的雙眼和張開的嘴,沾滿鮮血的臉頰死死的盯著已經臉色煞白眼前發黑的劉三吾。
“吾兒!”
“乖孫啊!”
劉三吾整個人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後面一大幫劉家的家眷也紛紛泣不成聲。
這時,率隊的錦衣衛百戶親自開口複述道:“劉三,事涉今科會試舞,結黨營,圖謀不,錦衣衛奉旨拿辦。”
說完之,錦衣衛百戶揮揮手。
書名錦衣衛緹騎上前將劉三吾圍住。
癱坐在地上的劉三,近距離的親眼目睹著自己最看好的長孫的人,浸泡在血液之,已經徹底沒了爭辯的念頭。
甚至於到最,劉三吾都是被錦衣衛官兵給架住才站了起,茫然的被拖著往前走。
在他的身後是劉家的家小們一聲聲的嚎哭和喊冤,而此刻劉三吾已經充耳不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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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兄?”
“高兄在想什麼?”
“今歲恩科不,兩年後朝廷也會開科,皆是高兄必然得中。”
書報局門,幾名在書報局工作的工作人,圍在坐在門檻石上的高仰止周,低聲的呼喚著。
高仰止卻僅僅是目光呆板的盯著門前的,對身邊同僚們的呼喚聲同樣是充耳不聞。
同樣錄名參加今歲恩科的孫青,則是默默一,他今年同樣沒有中。
聽著城中先前鑼鼓大躁的動,他們就知道那是放榜後差役百姓們一一點名尋上門祝賀討要喜錢的動靜。
而書報局這,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過來。
只是孫青書卻不似高仰止如今這般失魂落,實在又想不到寬慰人的藉口的,只得是同樣坐在了高仰止身邊。
孫青書伸手拍拍高仰止的肩膀:“說不,咱們都是因為在書報局做,被有心人給盯,所以才落榜的。”
“如,我等便安心跟在先生身邊做,將心學這篇文章做,讓知行合一的道理水漲船,屆時我等照樣可以登臺入閣。”
說是在安慰高仰,倒不如說孫青書這是在安慰自己。
周圍幾人看看孫青,又看向高仰,紛紛點頭:“孫兄所言極,你也不必多想,咱們是心學的,那劉三吾卻是理學的老學,他當今科會試主考,又怎麼可能會讓咱們這些人考中。”
高仰止任是充耳不,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前面。
忽,有一陣馬蹄聲從前頭的青龍街上傳來。
隨後便是那些個衙門裡傳來了一陣的嘈雜聲和咆哮聲。
還不等書報局前的眾人反應過來。
高仰止卻是蹭的一下站起,而後在所有人都(本章未完!)
第二百五十二章 畏罪自殺
不解的目光注視,卻是狀若癲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這這……該不會是癔症了吧?”
孫青書有些拿不準主,抓住身邊胡文海的手,有些擔憂的徵詢著。
還不等胡文海開,眾人便見高仰止已經是從眼前竄了出,從翰林院和詹事府兩座衙門中間的小巷衝進了青龍街。
幾人不由對,面面相覷。
胡文海當即喊了一聲:“快追啊!莫要人再出了事!”
孫青書等人這才反應過,揮舞著雙手從後面追了上,不斷的呼喊著高仰止的名字。
胡文海亦是面色鐵,看著高仰止衝出去的背,只能是憤憤的跺著腳:“該死!直娘賊的理學!”
罵完之,胡文海也趕緊的衝了上,唯恐高仰止當真出了什麼事情。
聽到前面六部、翰林院、詹事府裡傳來動靜的高仰,臉上燦爛不,笑聲從一開始便沒有停歇下來過。
他一路從翰林院後的書報局衝到了翰林院前的青龍街上。
視線從小巷之中出,輔一開闊。
便見整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