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集團。
隨之而來的,就是整個朝廷的權力轉移。
為太子老爹找個新媳婦兒?
朱允熥想了想,不由笑出聲來。
只是當下偌大的西城工地,人們都在棚屋裡待著,外頭可是不見一個人。
沒人能看到朱允熥這個時候笑聲裡的惡趣味。
走著走著。
朱允熥抬頭一看,自己已經到了橄欖球場門口。
球場上的草地,已經被積雪覆蓋。
周圍的看臺,後來有過幾次改造,加蓋了頂棚。
這個時候看臺上,倒是乾淨的很。
朱允熥滿是惡趣味的家中腳步,徑直的踩在球場上的積雪中。
少頃。
原本平整乾淨,很是好看的積雪球場,就多出了一條深深的腳印。
穿過橄欖球場,眼前不遠處便是講武堂的區域。
似乎如講武堂這樣學習的地方,要麼就是坐落在山間,要麼就是被綠蔭環繞。
講武堂原本是坐落在西城一片空地上的。
一開始的時候,周圍還是大片大片的農田。
上好的水澆地!
這不過這幾年下來,講武堂周圍一大圈的地,都被種上了樹。
這幫軍中莽夫,後來又覺得樹長得慢,竟然是發動地方上的衛所移植了數不盡的各種樹木過來栽植。
其中更是有不少珍貴樹木。
瓊州府那邊就足足送來了上百顆合抱粗的黃花梨樹。
還有蜀中和西南那邊,更是瘋了一樣的送來了整整九十九柱腰粗的金絲楠木樹。
至於那些磨盤粗、足有十數丈高的樹,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在交趾道那邊,這樣的樹多的是。
林子裡有些暗,密不透風。
踩在林間小道上,不受半點風雪襲擊。
朱允熥目光在林子四周掃視了一遍。
若是放在以往,這林子裡很有可能就會有那麼幾個受罰的學生,以值守林中暗哨為代價接受懲罰。
不過自從西城專案開工後,講武堂就給這些學生們換了個懲罰的方式。
至於現在是如何受罰的,朱允熥倒是沒關注。
反正按照那幫勳貴老將的尿性,這些受罰的學生,肯定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朱允熥又往前走了一截,已經能看到講武堂裡隱隱約約的燈火。
但他卻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還是不適合進講武堂的。
如今這個特殊時期,自己要是去了講武堂,難免會讓人產生很不多不必要的想法。
想了想,朱允熥便轉過身。
太孫府今晚大概已經換上紅燈籠了。
只是從西城回去,就得到後半夜了。
西城這邊工地上倒是有幾間屋子,原本就是給負責工地上的官員們住的。
條件雖然差了些,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朱允熥決定,自己還是找間空屋子,在這邊住一晚。
於是,決定好了的朱允熥便轉身邁出腳步。
很快。
空蕩蕩的橄欖球場上,又多出了一條深深的腳印。
兩條腳印並非是直直的,而是彎曲的,糾纏在一起的。
除了球場,朱允熥分辨了方向,這才繼續走下去。
很快。
坐落在高不過二十米的觀景山腳下的觀景湖,就出現在朱允熥的眼前。
沿著湖邊的環湖路繼續走,就能到住宿的地方。
這個時候,寒風急促了一些。
天上原本已經停下來的雪,又開始紛紛揚揚的飄下來。
忽的。
朱允熥停下腳步,眉頭微皺的看著前方。
在他的眼前,是一座坐落在湖邊的亭子。
似乎就是他和小胖、小憨垂釣的那座亭子。
此刻亭子裡亮著燈,風雪之中,影影約約的有一道身影,正在緩緩起舞。
朱允熥心下一緊。
這等天氣,除了專案上的人,哪裡還會有人跑到這工地中部地區來。
就算是平日裡,城中那些好事百姓,也至多就是在外圍地帶觀望一陣,打聽打聽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八卦而已。
朱允熥的右手停止了擺動。
腳步再一次邁出。
在他的右臂,始終都有著一把短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