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維持現有的人數規模。
如此算來,就算白學長將來能入閣,那至少也要等解先生從內閣退下來,高學長接手解先生在朝中和內閣的地位,心學才會有可能補進一人。
見年輕的學弟什麼都明白了,白玉秀笑著揮揮手:“我今天大概是要留在內閣了,你且先回去吧。等這段時間忙完,得了空閒的機會,咱們一同吃酒。”
王信陵立馬起身,衝著白玉秀禮了禮。
走之前,他倒是有些心疼白學長來。
也難怪是能列入上等,就衝著這份勤勉也是應該的。
京中因為朱樉在直隸道大開殺戒,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只是有太子爺坐鎮中樞,倒也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
朝中彈劾的人不少,但那也是本著國家穩定和人心去的,也算不上有錯。
直隸諸府在看明白了朝廷無動於衷的反應之後,也明白了這是一次無法反抗的清理。
南直隸的官場就這麼經歷了一次大的震動,無數官員落馬,數千官吏被處斬,牽連數萬人家。
只是權力和利益的清空,很快就被朝廷用新人填補上了。
舊得利益體被打破,在清楚了無法反抗之後,地方上新的政治體系很快就搭建了起來。
這年頭。
自從朝廷開了考公制之後,人們才真正反應過來,天下是不缺當官的。
一旦將朝廷逼急了,現在只是下放到舉人可參與的考公制,說不得就會繼續下放到秀才便可參與。
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大明剛剛立國那一會兒,天下百廢待興,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而科舉還沒有恢復,前朝官員相繼被棄用,朝廷裡很多官員都是秀才身。
當時,不少六部各司的高官,都只有一個秀才的功名。
但這並不妨礙朝廷用人。
而在西南,局勢一直保持著平靜。
朝廷在一步步的蠶食著西南土司的權力範圍,以工吸引西南土人、苗人等從大山裡走出來,已經取得了卓越的成果。
而隨著西部鐵路的開工建設,朝廷除了要照顧西部鐵路沿線百姓想要做工的期望之後,也已經開始從西南將那些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人給集中拉到西部,參與建設西部鐵路。
這樣的政策一出。
讓本來還擔心大規模遷徙西南土司地區百姓,可能會帶來財政壓力,以及可能會導致百姓反對遷徙的問題,一下子就變得迎刃而解了。
本就窮苦夠了的西南土司地區百姓,在看到那些已經開始為朝廷做工的同鄉們,開始每天往家裡賺著白花花的銀子,他們又怎麼可能繼續安心待在大山裡。
這個時候能賺錢才是最重要的,甭管是不是要去從來都沒有去過的西北。
朝廷一時間,似乎變得政通人和起來。
而在遙遠的大洋上。
波瀾壯闊的海洋,給了第一批走出中原近海的大明皇家海軍官兵們巨大的視覺衝擊。
但是,當那如同一座座山峰一樣的巨浪,每一次都用出了要將整個艦隊撕裂摧毀的滅世之力後,整個艦隊的人心中只剩下早日抵達大洋彼岸的念頭了。
陸地。
成了整個大明皇家海軍東海艦隊東渡分艦隊的統一期盼。
這幾日,海上相對風平浪靜。
巨大的蒸汽戰船,在這樣的風浪下如履平地。
頂層可以眺望整支艦隊的艦隊指揮船艙裡。
大明舳艫侯、皇家海軍東海艦隊總督、東渡分艦隊總兵官朱壽,正在召開例行會議。
在他的面前,除了艦隊各船的將領副手,還有朝廷各部派出的主官,以及如太醫院、上林苑監的主官。
會議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候正輪到太醫院的人發言。
“透過我們的觀察,遠洋航行,海軍艦隊官兵和水手們遇到的最大問題,除了長期處在海上而導致的精神壓力,便是身體上因為長期缺少新鮮食物出現的部分問題。”
每天醒來,看到的除了一望無際的海面海水,就是時不時鋪天蓋地的巨浪,不論是誰內心都會承認著巨大的壓力,從而導致軍心低迷。
而新鮮食物,更是成了每個人都希望得到的東西。
若不是明軍嚴苛的軍紀保證,太醫院的人可以保證,換成別的地方的人,早就出現大問題了。
朱壽沉眉點頭,這個問題已經在艦隊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