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朱棣又想到自己那大胖燕世子,現在可是還在京中主持執掌國家稅賦稽核之事的稅署。
而在朱棣想到朱高熾的時候。
自河南道往山西道的群山之中,官道之上。
一道厚實的身軀,不意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見朱棣許久不說話,朱棡便轉口道:“只是可惜了炆哥兒……”
“炆哥兒怎麼了?”朱棣順勢問了一聲。
他對朱允炆的印象不多,只知道過往是個會讀書的孩子,後來因為宮中生出那些個事情,這才被禁在了中都鳳陽皇城。
“聽說前番他被白蓮教擄走,似乎也是在太原城裡?”
朱棣念道了一聲,目光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朱允炆的蹤影。
朱棡嘆息一聲:“他那個夫人,也就是秋娘。本是今歲剛剛有了身孕,這一次太原城動亂,那幫賊子大抵是見炆哥兒潛伏於期間,因而心生怨恨,竟然是禍及秋娘,使得那腹中胎兒夭折了。”
朱棣眼底頓時生出一絲波瀾,當即問道:“那炆哥兒如今在何處?”
問及此處,朱棣的眼中亦是生出了些怒意。
不論自家的兄弟子侄之間究竟有多少嫌隙,那也不是一個外人,還是個反賊能夠插手其間的,更不是這些人傷害自家兄弟子侄的理由。
朱棡搖搖頭,他對朱允炆敢於獨自一人北上尋仇,心中只有敬佩。
“他啊……讓我和熥哥兒看顧好秋娘,便自己要了一匹馬一把刀,便出了太原城一路往北,自己去尋仇了。”
朱棣瞪大雙眼,張了張嘴。
心中滿是感慨,只是最後卻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朱棡看著不說話的朱棣,臉上淡淡的笑了兩下。
“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看早就算是相互之間釋懷了。這一次熥哥兒也給了金牌和調兵的文書,炆哥兒是個聰明人,若是出了邊關,自然會帶著兵馬在身邊的,加之這等時節,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朱棣搖搖頭:“我是想著,若炆哥兒這一次能報了仇回來,依著他如今的性子,我倒是想和熥哥兒說一說,將炆哥兒帶在我身邊。”
世間最奇妙的事情,永遠都是發生在不經意之間。
一直站在前頭的朱允熥,耳邊聽著老四叔這句話,心中不由一時百感交集。
老四叔朱棣竟然要將朱允炆帶在身邊?
這個大明,好像已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大明瞭。
“你要做什麼?”
朱棡卻是有些不解。
朱棣笑了笑:“京中做事諸般掣肘,加之那幫文官的嘴皮子,還是將炆哥兒放在邊關,與我一同守邊最好。雖說邊關苦寒了些,可勝在只要他敢打敢拼,就不會有人說他什麼。”
朱棡皺眉沉思。
而在前頭的朱允熥卻是回過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四叔,開年之後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您就領著邊軍北征,掃蕩草原吧。到時候讓炆哥兒留在您身邊做個親兵,您就是咱們大明朝的徵北大將軍。”
朱棣和朱棡同時轉頭,看向眼神真摯的朱允熥。
朱允熥笑道:“大明不能永遠因北境之外投入太多,朝中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抽出精力去做的。
侄兒是想著,到時候大同以東,四叔為徵北大將軍。大同以西,原本該是二叔去的,只是他如今在京中當差,就只能勞煩三叔為徵西大將軍。”
徵北大將軍、徵西大將軍,皆是傳承自前漢時的重號將軍四徵將軍的進階版,舉朝獨一。
而在如今的大明,四徵大將軍,已經是舉朝在外領兵大將的最高將軍名稱了。
朱棣和朱棡對視一眼。
兩人都瞧出,這一次朱允熥北巡,是真的要做些大事,才會回京。
二人同時點頭。
“太孫之命,唯以掃清域外報之!”
遠方,有大軍行進的動靜,自壽陽城南方而來。
很快就有軍中軍馬斥候駕馬而來。
“小殺神,張將軍帶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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