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局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空時當中瀰漫著硝煙的氣息。
李絲雨屏氣凝神,不時地斜睨著皇上,看看皇上有什麼變化。
可是讓她心裡不解的是,皇上居然依然十分平靜。
趙步道輕聲一笑,說道:“陝甘巡撫在哪裡?”
一個大鬍子的人趕快自座位上起身來,快步過來跪拜道:“奴才陝甘巡撫,叩……叩見皇上。”
趙步道冷笑說道:“行了,你結巴什麼,朕什麼都沒有說呢!”
謝妃說道:“皇上,妾身就是懷疑,因此將巡撫大人叫出來問了一問。大人,你可不要怪罪我啊。”
陝甘巡撫頭也不敢抬,只是點頭說道:“豈敢?豈敢呢?”
其實陝甘巡撫此時內心裡不知道把這個謝妃罵了多少回了。
趙步道說道:“嗯,你說說,匈奴人南下,你為何不去應對啊?”
陝甘巡撫道:“奴才應對了,只不過對手太過兇猛,我們前去應對的人馬,十人之中戰死了六七人。我……實在難以抵擋。”
趙步道搖頭嘆息道:“唉,朕的李家軍難道非得出馬才行嗎?”
他揮揮手,準備讓陝甘巡撫下去。
可是突然下面又一個人說道:“皇上,臣有話要說。”
趙步道雙目一眯縫,看向了下面,卻見一個身著將軍盔甲的人起身過來跪倒了下來。
正是謝將軍。
謝妃心裡高興道:“劉氏的那些賤人們,這下子有你們好受的了。”
趙步道道:“你又有什麼話說?”
謝將軍說道:“臣這裡有西北邊軍隊打仗的賬簿,現在請皇上一觀。”
陝甘巡撫聽這話差點暈厥過去,雙目眨了又眨,不自禁看向身後的劉氏妃子。
劉皓月臉色一變,整個面龐都蒼白了起來,站起身子來說道:“皇上,現在我們是招待貴客的時候,這家務事怎麼能夠讓人家看呢?我們自己解決便可。”
謝妃心裡暗暗道:“這個劉皓月,真是狡猾至極。依我看啊,她是心虛了吧?”
謝將軍說道:“王妃此言差矣,現在蒙古和蠻族兄弟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當著朋友的面看這些東西,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皇上,請過目。”
劉思思心裡道:“這個姓謝的,邊疆的賬簿怎麼到他的手裡去了?”
趙步道看看李絲雨,問道:“絲雨,依你之見呢?”
李絲雨當然肯定道:“絲雨以為天下的朋友都來了,我們應當敞開胸懷,一視同仁。看看就看看吧。”
趙步道面色不變,想了一想,揮揮手。
一個太監自謝將軍手中將賬簿接了過來,交給了皇上。
趙步道拿著賬簿,慢慢看著,越往下看越臉紅。
謝將軍趁機說道:“皇上,陝甘巡撫在這幾年之中,剋扣軍餉無數。招兵買馬的錢實際上只有十分之一。”
看了幾頁,趙步道便惱羞成怒了,直接將賬簿拍在了桌子上,對準了陝甘巡撫憤怒道:“怎麼會這樣?”
下面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究竟發生什麼了?
趙步道指著陝甘巡撫說道:“這賬簿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出入?”
李絲雨在一旁有意無意地瞅了一眼賬簿,旋即故意露出驚訝之色,說道:“怎麼會這樣?”
趙步道眼珠子一轉,想了一想,手邊的賬簿被皇上緊緊捏住,險些撕破了。
“你……你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步道指著陝甘巡撫道:“賬簿少了這麼多錢,你是拿去幹什麼了?”
陝甘巡撫此時渾身哆哆嗦嗦,怎麼還會再說話?
劉氏二人在一旁面色蒼白,都緊緊盯著陝甘巡撫,害怕他把自己給說出來。
謝將軍斜視了劉氏二人一眼,接著故意說道:“皇上,我聽說,這幾年往邊疆送錢的就是劉妃他們一家。”
劉皓月立刻自座位上出來跪倒在地,求饒道:“皇上,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啊。”
蒙古首領和蠻族首領都看著皇上,一臉吃驚的樣子,頓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趙步道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賬簿給弄得心裡亂了,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會突然來這事情?
他在沉穩,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他知道下面會貪,可真沒想到會貪這麼多。他更不知道這個謝將軍這個時候說這事情。
現在看來,就是不出手也不行了,當著客人的面必須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