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心裡也道:“這下子不好,他們都投靠了趙步道,這仗還怎麼打?”
趙步道和趙步衣二人也都蒙了,原本以為自己會兵敗如山倒呢,所有計程車兵不但沒有丟盔棄甲,反而都全副武裝著,準備一塊兒要和李絲雨決一死戰了。
兩個人的勇氣頓時都起來,能量值簡直要爆表。
趙步道哈哈大笑道:“天下的人原來都是這個想法,李絲雨,違抗天命的人是你,所有的人都向著我們。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絲雨內心一萬個尷尬默默飄過!
這種事情居然也能夠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丟臉!
可是她內心的憤怒之情卻是如何也擺脫不了的。
她在想著怎麼樣平衡一下內心的憤怒。
家父曾經就和自己說過,處事之前一定要小心。
可是自己如今越想父親越是生氣,越是悲痛。
父親突然被人群給湮沒了,那一種感覺實在是揪心的。
她整個人的都要崩潰了,還哪裡去想著什麼冷靜不冷靜的事。
既然天下的人都向著他趙步道,那就誰擋殺誰。
倘若這漫山遍野計程車兵都阻擋自己殺趙步道,那就先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殺了。
這種極端的情緒在她的內心生根發芽並且迅速生了根。
南王爺畢竟還算是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冷靜道:“壞了,不能讓士兵們這麼幹。”
他向著四周看了看,頓時朗聲道:“我們今日只和趙步道趙步衣二人有仇,和其他人無關。倘若其他人投誠,我們歡迎。倘若其他人想要離開,我們也不攔著。可是誰要是阻擋我們殺趙步道和趙步衣,那就是死路一條。李家軍的本事你們沒有見過嗎?”
他這話舒服得準,李家軍的本事大家都見過的。
所以士兵們的心思都開始動搖了,南王爺說話很真誠的樣子。
要不然相信他?
可是士兵們各個都不想做第一個逃跑的人。
槍打出頭鳥啊!
都希望能有那麼一個勇敢的“猛士”,率先丟盔棄甲,那麼自己跟著大部隊的節奏,也就丟盔棄甲了。
所以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
趙步道忽悠人的本事可比南王爺強多了:“你們相信他說的話嗎?兩軍陣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既然已經成了這種局勢,你們也是跑不了的。他南王爺嘴上說說罷了,其實你們一旦丟盔棄甲,他們立刻將你們當成俘虜給殺了。”
趙步衣道:“大風起兮雲飛揚。我養兵千日,用就用在此時。你們方才誅殺李泰遠有功,只要你們今日能夠保護了我和皇上離開這裡,那麼你們的家人從此富貴一生。”
眾人都在心裡盤算起來,聽他們這麼一說,那麼還是趙步道趙步衣說的話靠譜。
既然這樣,那麼他們也就突然又都改了主意了,狠下心來跟著皇上幹了。
南王爺一愣,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沒有氣勢嗎?
莫度突然道:“好啊,你們跟著趙步道,我們手中也有數十萬人,現在我們來看看究竟誰人更加厲害!”
他突然大喝一聲,讓自己的匈奴士兵都向前進了數步。
畢竟匈奴士兵訓練有素,而且他們也都是強壯的人。
所以別看人少,那種氣勢一下子就將對方給嚇唬住了。
對面計程車兵心裡又開始盤算起來,要不然實在不行還是投了吧。
投降說不定能夠保住性命,一旦兩軍交戰,玩命的是自己,他趙步道和趙步衣卻只在軍後看著。
李絲雨此時也終於說服了自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能夠意氣用事,還是不能太過憤怒了。
她的臉色也有些改變,突然之間,她高舉手中的寶劍,指著天空道:“前面的人你們聽著,我李絲雨一生打仗靠的是信譽,我今日在這裡說了,我只和趙步道趙步衣二人有仇,和你們沒仇。倘若你們識相的,趕快給我滾開,我保證不和你們動手。倘若你們執迷不悟,一定要替趙步道和趙步衣賣命。那我便將你們一個個殺了,再去殺了趙步道。我說話算話,若違反了誓言,甘願身如此劍。”
話一說完,她將手中的寶劍高高拋卻起來,旋即又是一手握緊了劍柄,一手狠狠抓緊了劍身,眼看著手自劍身處向下滑動,手中鮮血向在迸發。
她突然一用力,將寶劍折成了兩半。
大家都被她這個架勢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