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已經控制不住地向下掉落!
李絲雨一面抹著眼角的淚水一面將頭向一旁轉去。
可是她終究還是控制不住。
李泰遠也突然有一種和女兒此時一別的感覺了。
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啜泣了起來,然後很大方地將李絲雨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李絲雨很乖巧地鑽入了父親的懷中,好像是一個小孩子。
此時估計兩個人心裡都明白,李泰遠帶著叛軍在前,會出事情。
可是情緒真的到了,李絲雨也控制不住了,李泰遠更加控制不住,兩個人此時只是顧著哭泣,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顧不上了。
漸漸得,二人也都哭得累了,李泰遠終於破涕為笑,不過這個笑容顯得有些勉強:“絲雨你這是幹什麼,父親帶著人馬在前,那可是英雄做的事,你現在還這樣哭泣,一點也不像一個大人。”
李泰遠也嬌嗔道:“我哪裡是一個大人,在父親的眼中,我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
李泰遠噗嗤一聲笑了,笑得那麼自然。
李絲雨也跟著父親笑了,她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
可是大軍既然都已經出發了,李絲雨即便再有一萬個不情願,也由不得她了。
只好任由事態發展。
李絲雨和父親聊了好久,漸漸沉睡在父親的懷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等到次日天色已經稍稍明亮了起來,李絲雨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父親正對著自己微笑。
她感覺此時的場面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和父親說話。
李泰遠把她一把拉了起來,很是自然地說道:“好了,天也亮了,我們該動身了。”
李絲雨即便再無奈,也只好點頭答應。
她含著不捨回到了原地去。
南王爺正在那裡等著她,瞧她一臉憔悴的樣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絲雨你怎麼了?究竟有什麼事情?”
李絲雨一臉的沒神,她也不想去看南王爺一眼,只是輕聲道:“沒事。”
南王爺倒是有些沒羞沒臊的,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李絲雨瞧他那個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可是南王爺帶給自己的歡笑畢竟不能夠抵消掉自己內心的疑惑和擔憂。
大軍重新出發了,穿過了六甲山,到了深山之中。
李絲雨對身旁的南王爺道:“你我都小心著點,看著倘若前面有事情,我們立刻衝過去。”
南王爺點頭道:“知道,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李老將軍在他的身旁故意安排了一個女子陪伴,估計他這一路上不會孤獨了吧?”
女子?
李絲雨一愣,昨夜怎麼沒有看到?
南王爺道:“女子和我們一樣,身披盔甲,估計是李老將軍的至愛吧?”
壞了!
李絲雨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她剛剛想說,只聽前面有喊殺的聲音。
李絲雨大叫一聲:“不好。”
內心對父親的擔憂已經到了極限了,李絲雨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只是拍了拍南王爺的肩膀,自己騎著馬便先衝著前面衝了過去。
南王爺高聲喊道:“絲雨你幹什麼去啊?”
他剛想跟過去,只見李絲雨已經陷入了人群之中了。
南王爺讓自己身後的人都準備好了衝鋒,他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出寶劍來,自己也控制不住向著人群之中衝了進去。
李絲雨在人群之中來回擠,見了陌生計程車兵就殺,她此時心裡想著的只是自己的父親。
可是畢竟前面的幾萬叛軍和後面的大部隊相距較遠,李絲雨只能夠看到前面的一片混亂。
在山坡一旁,她俯視著下面,正好看到整個戰場。
父親正被周圍的幾個隨從圍著,其他的叛軍早就成了沒頭的蒼蠅,胡亂奔跑了。
李泰遠突然衝著遠處生氣道:“趙步道,趙步衣,你們既然出來了,那就露個面吧。”
自遠處另外一處山坡上,趙步道和趙步衣二人都站立了出來。
趙步道朗聲笑道:“李泰遠,你雖然老謀深算,可是也還是中了我的計了吧?”
趙步衣接著道:“當日叛亂的人你們聽著,只要知道悔改,重新回來,我們不予降罪,反而還會賞賜你們。”
士兵們都成了沒頭的蒼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