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就想著讓李絲雨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方才那樣問她也不過就是想讓她回心轉意,答應自己就是了。
如今李絲雨這麼說了,他的神色立刻改變了,整個人顏色頓開,樣子好像有了天大的喜事一樣,立刻問:“這麼說來,絲雨姑娘和南王爺是答應了我的請求了?”
李絲雨和南王爺面面相覷,都是頗為無奈。
這個人既然要當使者,那必須要不卑不亢才行,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這麼大轉變?
李絲雨有些不屑道:“並不是,絲雨只不過是想著一些別的辦法而已,如今我們也已經捉襟見肘了,哪裡還能再派兵去給你們增援?”
使者聽了這話,整個人又彷彿洩了勁頭一樣,瞬間便沒有了方才的喜悅之感。
李絲雨瞧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旋即又故意裝作正色道:“不是,我們和趙步衣王爺既然已經同意了要合作,那便必然會履行我們的諾言的,只不過是如何履行,何時履行的問題。”
那使者有些喪氣道:“既然你們已經不答應,我再去別的地方去尋找他人便是了,不需要再來祈求你們。”
南王爺這個人本身就好客,他連忙擺手道:“這位兄弟你先坐下來,等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不遲啊。”
使者一臉陰沉道:“你們都將話說到這種份上了,那也不必再留什麼情面了。”
李絲雨輕聲道:“這可未必吧,我們說了要支援趙步衣,只不過我們現在卻沒有人而已。他如此無禮要求,豈非在耍賴嗎?再要我們也沒有人。”
那人聽李絲雨的話也有些道理,當即不說話了。
李絲雨舒緩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你給我們十天的時間,準備好了人馬,我們便過去,如何?”
那個人估計也是黔驢技窮了,實在沒有辦法,卻也不想立刻撕破臉,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以後的關係沒有辦法相處了。
如此一來他只好低頭答應了下來。
李絲雨和南王爺二人恭恭敬敬地將這個人好吃好喝得招待著,緊接著又將他給送走了。
送走了客人,可是這心裡卻怎麼也不得勁。
南王爺將李絲雨叫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輕聲對她說道:“絲雨,倘若在這十天之中趙步衣因此而受到朝廷兩面夾擊,我們卻又應該怎麼辦才好?”
李絲雨深呼吸著,輕聲道:“倘若真的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
她也有這個憂慮,既然不知道朝廷的兵力究竟有多少,那便不要輕易去惹怒趙步衣去。
免得以後再不能夠讓人家來幫助自己了。
自己這個回覆簡直就是拒絕。
李絲雨心裡有些不舒服,她主動去尋找父親相問。
李泰遠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卻並不生氣,反而很淡定,輕聲道:“絲雨你覺得趙步衣會那麼傻嗎?”
李絲雨愕然,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
李泰遠無奈搖頭,緊接著輕聲道:“絲雨,你不要忘記了,趙步衣可是皇長子,他的心眼可比你我都多多了。你我能被朝廷給打敗,他也不能。打得過便往死裡打,打不過便玩命得跑,這種事情他趙步衣最為在行了。”
李絲雨聽自己父親的描述,簡直就想笑出來。
李泰遠微微搖頭道:“你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趙步衣這個人鬼精得很,不要說十天了,哪怕是十個月,他也不會被朝廷抓住的。”
有父親的這話,李絲雨便放心了。
她微微笑道:“父親說得是了,絲雨這下便沒有了憂慮。”
李泰遠接著道:“你和南王爺這個做法對著呢,我們就等著他趙步衣的實力被朝廷給消耗完了。”
等朝廷將趙步衣的實力給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相助,如此一來,他不能亡,自己也佔據了上風。
唇亡齒寒,所以趙步衣不能亡。
可是自己卻又不能讓趙步衣過得太舒服了。
把握住這個度了,什麼都好說。
李泰遠自通道:“絲雨你放心吧,等我們看著趙步衣的好笑話吧。看著他被朝廷給打得大敗,等那個時候,我們再英雄救美一番,讓他趙步衣欠我們一個人情。天下的百姓都看著呢,我看他趙步衣還好意思再陰我們嗎?”
李絲雨在此時的沒這也有些柔軟了,她還是天真地說道:“趙步衣雖然城府比較深,可是他能夠陰我們嗎?”
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