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當李絲雨來到南王爺營帳之前,瞧見的卻是周圍的花草樹木,除此之外,不要說是刺客了,就連一個普通計程車兵都沒有。
她心驚膽戰,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猶如一根很尖很細的針一般深深刺激著她的心臟,讓她惶恐不安。
李絲雨慢慢來到營帳之前,輕輕掀開了營帳,目光卻還不願意向裡。
或許是她不願意去看到悲劇吧。
“絲雨,你怎麼來了?”
李絲雨聽到一聲乾脆的呼喚,這下子才放鬆了下來。
平西王沒有對南王爺下手,還好,只要南王爺沒事,一切都好說。
她掀開輕簾,慢慢走了進去,彷彿已經長途奔襲過了一樣,幾步來到了座位旁邊,慢慢坐下來,很是自覺地端起茶杯來喝水。
南王爺還捧著一本書在津津有味地看著,此時瞧見李絲雨這般奇怪的樣子,真是不知因為什麼。
他合上書本,慢慢走過來,立在李絲雨身旁,還輕笑著說道:“絲雨,你今天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我說嗎?”
他自己都有些懈怠,自己一個賦閒的王爺,絲雨能有什麼事情和自己說?
倘若真的有,那也是關心自己一類的話語。
李絲雨喘著粗氣笑道:“王爺你還在,我過來專門找你來了。你還在就好了,我能看到你,能看到你熟悉的面龐,真是高興。”
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彆扭。
南王爺撫摸一下後腦勺,皺眉問道:“絲雨你到底想說什麼?怎麼我覺得你今日很是奇怪?”
李絲雨回了回神,想著平西王的此時在幹什麼。
她突然站立起來,一臉嚴肅道:“平西王來過這裡嗎?”
南王爺呆懵著搖頭,自己整天喝酒吃肉,早就把這個哥哥給拋卻到腦後去了。
李絲雨雙目突然一瞪,停了片刻,旋即又一次認真問道:“那粵湘二位王爺呢?他們有沒有來這裡找過你?”
南王爺欣然道:“我這兩個弟弟一直在我這裡喝酒,這才走了。”
李絲雨對這兩個人心生懷疑,這下子不對了,他們兩個人和平西王的說不定會是一唱一和的,故意來糊弄自己的。
或許也是來糊弄南王爺的。
李絲雨搖頭道:“王爺,他們二人雖然是你的弟弟,可是我此時要說的話,你願意聽嗎?”
南王爺釋然一笑,不過他也懷著好奇的心情,皺眉疑問道:“你還沒有說,卻又怎麼知道也不會願意聽?”
李絲雨抿了抿嘴唇,認真說道:“我們說不定中了平西王的套了。如今軍營之中,我們能夠指揮計程車兵,只怕寥寥無幾了。”
南王爺驚訝道:“怎麼會,李家軍數萬人,匈奴人三千,還有我弟弟他們從南方帶過來的那麼多人,不都聽從我們的指揮嗎?”
她神情略微有些黯然,整個人也變得傷感了起來:“我們都猜錯了。你知道嗎?我父親和哥哥他們這兩天一直都沒在軍營當中,卻原來是去打仗去了。”
南王爺還有些不相信,戲謔一笑:“平西王等著絲雨你帶兵去打呢,怎麼會又派他人去?再說了,這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
李絲雨冷哼道:“當然了,我們自然啊知道,只恐怕這事情平西王壓根兒就沒有準備讓我們知道罷了。”
她如今已經違抗了軍令,平西王倘若以此為藉口,四處宣傳一番,那麼自己這個巾幗英雄的名頭恐怕要毀於一旦了吧?
再者說,自己如今也已經是一員小將而已,生命全部都被平西王掌控著。
他可以以此為要挾。
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真的不好。
李絲雨含恨,內心痛恨平西王如此卑鄙。
可是同時她卻又無法,人家已經這麼做了,你卻也已經上套,這和人家又有什麼關係?
人已經得罪了,面子也已經沒有了,撕破了臉皮,大家都顯露出了真面目。
可是恰恰在這個時候,局勢突然反轉了過去。
平西王頓時佔據了主動。
李絲雨無奈輕笑,只能是無奈。
南王爺慢吞吞地坐下來,雙目已經無神。
此時的軍營之中,一片鴉雀無聲。
突然外面有輕輕的響動聲。
李絲雨轉面一看,耳旁微風在輕輕吹動。
她的耳朵微微蠕動著,一跳一跳。
“不好。”李絲雨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