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欣然道:“多謝莫度兄弟了,在我看來,今日的事情能夠成這樣,恐怕是與你自身的情義分不開的。”
平西王嘆息著過來,冷漠的神色終於是展開了一絲笑容來。
他輕輕拍打著莫度的肩膀:“好兄弟,你方才的義氣我能夠看出來,要是有了你這樣的人的幫助,我想我也不會再受到什麼威脅了吧?”
他這話誇得簡直和剛才說的話有天壤之別。
莫度還是一臉驚訝,這個人的表情變得實在是快,自己難以接受。
這要是換作在匈奴那邊,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佩服也就是佩服,何來這樣之說?
一會兒變了一個樣子。
這讓莫度難以接受。
畢竟平西王的笑容還是讓他感覺難以接受,可是畢竟人家是帶著笑容給你說話的。
莫度連連後退,同時也連聲發笑:“王爺過獎了。”
禮多人不怪,這句話在莫度這裡也是適用的。
李絲雨主動問了起來:“王爺難道是有什麼打算嗎?怎麼會在這裡故意設下這麼一個陷阱?”
得知王爺是故意這樣做的,李絲雨也頓時舒了一口氣,看著王爺,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平西王將頭一搖,臉色變得和藹了許多:“怎麼會呢?我說到底不過就是王爺罷了,怎麼說也做不成皇帝的。趙步道這個小子實在是陰險得很。”
“這話怎麼這麼說呢?”一旁的南王爺終於開口了:“我的幾個兄弟,他們常年跟著我混,到了現在他們也受夠了趙步道的折磨了。趙步道根本不拿我們兄弟當人看,這樣的皇上,這樣的兄長,我們不討伐他,還等待什麼時候呢?”
莫度輕笑道:“我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想要將趙步道那個卑鄙的傢伙給除掉呢,原來他在你們這邊也不討人喜歡啊。”
李恨晉沉默了良久,此時他心裡有了什麼主意了,開口道:“明年開春之後,糧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各地都沒有糧,那個時候我們向京城進犯最好了。”
明年開春?
那個時候估計百姓都在種糧吧?
莫度點頭,十分同意道:“對啊,我平時就是這麼南下……”
他差點說走嘴了。
自己確實帶人過來搶劫過,而且還捉拿了這裡的不少人做俘虜呢!
眾人都忽然停了下來,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莫度。
不過莫度搖頭道:“這個事情可不是我們能夠做的,那是你們那個陝甘巡撫時常騷擾我們邊境才導致如此。”
平西王十分開朗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本王知道,各為其主,大家都不容易。”
莫度一聽這話,立刻就釋然了下來:“唉,王爺這話說得有水平。”
李絲雨在心裡偷笑,這個馬屁拍得有水平。
他揚起手臂來,提著手中的寶劍,對著平西王道:“王爺今日放了我,日後莫度必然會以死相報。莫度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食言的。”
平西王含淚而笑,看上去好像是十分感動了。
李絲雨懷疑,這個平西王能夠上到這個地位,必然會有別人對他支援。而平西王想必一定和趙步道差不多。
畢竟他們都是一家人嘛!
利用別人應該是他們的長處吧。
就是希望平西王不要像趙步道那樣兇狠,過河拆橋,這是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
李泰遠肯定道:“王爺,我的眼線都在京城之中,剛才我一直有什麼話,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現在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但說無妨了。”
平西王伸手道:“嗯,李將軍請親吧。”
南王爺突然過來,一臉驚喜:“怎麼,京城之中也有人反趙步道了嗎?”
他怎麼會這麼想?
李泰遠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來。
南王爺看著無趣,自己說這多餘的話幹什麼?
他也無趣地後退了一步,一臉悵然。
李泰遠搖頭道:“反對倒是沒有,只不過我看來,京城之中到現在為止已經變動很多了。”
變動?
李絲雨認真道:“父親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泰遠接著道:“我在京城的眼線飛鴿傳書給我,說後宮之中的女子都換了一多半。”
換了這麼多?
莫度搖頭道:“這個傢伙原來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吧?”
李泰遠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