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頭受欺負了?您何苦如此呢!現在您才是頭牌,誰敢跟您嗆聲!”陌思心疼地數落著,突然想起來連卿失憶的事情,連忙改口,“公子恐怕是不記得了吧,沒事,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陌思。”
連卿淡淡地點頭,再無平時的笑意。
陌思看著他這樣,不敢再說什麼,公子自從失憶之後,感覺滲人了不少。
連卿看著自己的手發呆,要怎麼樣,才能保下藍玉?他的時間不多了,今晚就是開.苞禮。
葉君歌在小侍的侍奉下梳妝打扮完成,穿著一身輕薄的紅衣,那種紗衣,風一吹,衣袖衣襬什麼的就到處亂飄,走.光力max的那種。裡頭是白色的襯衣,不過也很薄,透過兩層衣服,幾乎都能看見胸前的兩點。
葉君歌來到大廳後臺之後索性連鞋襪都脫了,就這麼光著腳踩著光滑的臺階,慢吞吞地拾級而上。
垂月館的大廳非常大,還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半人高的臺子,平日裡都是小倌在上面表演歌舞的,今日卻在舞臺上放了一張巨型的大床,不過用輕薄的紗帳罩著,看著隱隱綽綽的,並不是很清楚。還有一系列的擺設,琴棋書畫之類的桌椅案几一個不落地放在床周圍。
葉君歌看到那個大床之後囧了一下,總覺得這種開.苞禮的時候舞臺上放張床的劇情好像再哪本書裡見過。不過他閒得無聊看了太多的小說,不記得是哪一本了。
葉君歌臉上還罩著面紗,他上臺之後輕輕瞥了一眼臺下,然後步伐輕巧地往琴案前一坐,伸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琴絃。
面前算把好琴。
葉君歌突然有點想念之前在樂師卷的時候他男人送給他的古琴了。
葉君歌隨著眾人的意思隨意地彈了兩首曲子,這樣被人用待價而沽的眼神看著,還像個玩物一樣地獻藝,確實讓葉君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不過為了刺激他男人,這點不舒服完全可以暫時忍一忍嘛。
說到底葉君歌就是小心眼,嘴上說不計較,結果還是變著法子讓對方難過。
葉君歌是不願意委屈自己,不過偶爾玩一回也挺有意思的。
彈完了曲子,葉君歌起身,又寫了兩個字,畫了點小花樣,算是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就是撩.開帳幔,自己鑽進去,半倚半坐在床.上。
大廳裡點了薰香,伴隨著葉君歌旖旎的姿態,讓臺下的女人都微醺了,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液,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惜酒意上頭,反而更醉了。
葉君歌是不是撩兩下衣服,本來就挺透明的服飾直接被撩到一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隔著淺紅色的紗幔反而更加誘人。
連卿站在暗處看著,唇緊緊抿著,雙拳死死攥.住,原本上藥包紮的手掌再次被刺破,比一開始還要疼痛卻抵不過心中的絞痛。
平日裡清冷的謫仙,突然變成魅惑的妖精,衝擊力可想而知,然而連卿在欣賞之餘,更多的是憤怒,他心心念唸的人,馬上就要在別人身下婉轉低吟了。
葉君歌似有似無地瞥了連卿那個方向一眼,他衝連卿微微勾唇,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似乎沒有看到連卿。
連卿呼吸一窒,只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葉君歌看時間差不多了,撐著身子爬起來,跪在床.上把帳幔撥開,分別掛在兩邊的金鉤子上,隨著他的動作,本就鬆散的衣服更是耷.拉下來不少,露出了雪白的右肩,和一側大.腿,臺下抽氣和吞嚥的聲音此起彼伏。
喜歡逛青樓楚館的哪有什麼正經人,來到這裡的人醜態百出,而且毫不掩飾。
連卿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憤怒衝昏理智了,但是他只能死死按捺住衝上去的衝動,這樣不僅救不了魏藍玉,更會把自己搭進去。
如果被毀了開.苞禮,對魏藍玉來說,絕對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一個初.夜買不了多少的小倌,日後的日子會十分艱難。
葉君歌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走.光,然而並不是,臺下女人快要把他扒光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舒服,不過某個角落裡同樣想把他扒光的眼神卻讓他挺受用的,要是他連自家男人都誘.惑不了了,那就糟糕了。
連卿看著葉君歌那副一點不緊張的悠閒態度,出離的憤怒了,他到低懂不懂一會兒要發生什麼事?!這樣一幅滿不在乎的態度,他是根本不在意嗎?!
鴇父見大廳裡的女人們已經完全被葉君歌蠱惑了,慢悠悠地上臺,笑著朝臺下行禮。
坐在最前方的幾個人衣著華貴,顯然不是什麼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