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歌不想搭理柳茜這個彆扭的丫頭,自己跟著葉君雁,看著她不讓她闖禍。
女眷和男人們一開始都分散著進來的,到了公主設宴的地方才能見到彼此。柳家這一行都是些到年紀的姑娘,最小也有十二歲了,待嫁的就不會再出來了,柳夢比較特殊,她雖然已經定親,但是公主非常喜歡她,所以特意下了死命令讓她一起來。柳茜上輩子參加這個宴會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小家子氣,惹了不少笑話,她心裡暗暗發誓這一回要洗清屈辱,再也不要落到前世的地步了。
蘇衍不太耐煩這種宴會,奈何他快要弱冠了到現在卻連未婚妻都沒見過幾面,被蘇丞相和蘇夫人趕出來了,讓他務必跟柳夢好好相處。
蘇衍若說原先對這個未婚妻還有點好感的話,現在就是半點好感都欠奉了,他心裡裝了別人,其他人再美他也看不上了,更何況柳夢完全無法和葉君歌相提並論。
蘇衍拜會過公主之後隨意地在花園裡亂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冥冥之中卻有一點靈犀指引他往深處走去。
另一頭葉君雁跟著眾人來到公主那兒,公主只顧著拉著柳夢和大夫人說話,她坐不住,也懶得聽他們說這些沒意思的話,撒了個嬌之後,大夫人無奈地放她離開了,叮囑她別亂跑,就在花園裡逛,還讓嬤嬤跟著,怕她出事。
葉君雁三兩下甩了嬤嬤,歡快地歡呼一聲,帶著004就往沒人的地方鑽,明明內裡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性子偏偏像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一樣,非常鬧騰。
蘇衍繞過一處假山之後,被那頭岸邊的人影驚呆了,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人微微透明的身子,靜立在岸邊,三月的垂柳枝條被微風吹動,拂過他的髮梢,那人輕輕抬手抓住柳條,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蘇衍只能看見那人的側臉,然而僅僅是側臉就美的天怒人怨。
“君歌...”蘇衍低聲喃喃,忍不住上前一步。
那頭的人被驚動,緩緩轉過臉來,他神色莫名地看著蘇衍,沒有說話。
“君歌,是你嗎?”蘇衍有些激動,他快步走過來,想要抓住葉君歌的膀子,卻在觸及到他之前慌忙收了回來,他不敢碰葉君歌,怕自己玷汙了對方。
葉君歌點點頭:“你也在此?”
蘇衍看著他沒有說話,眼前的人眼眸深處依然是平日裡的冰寒淡漠,昨晚的溫柔似乎再也找不到了一樣。
“你怎麼...”蘇衍忍不住問道,然而他問了一半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覺得自己問這些似乎逾越了。
葉君歌微微挑唇,趁他沒發現之前變回原樣,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抬步往別的地方走去,蘇衍只好默默跟著他。
“哥哥!你看我發現了什麼!”葉君雁開心地捧著一顆漂亮的小石頭跑過來,一下子撲進葉君歌懷裡。
葉君歌輕輕接住她:“哪裡來的?”
“水裡找的!”葉君雁單手摟著他的脖子,因為葉君歌比她高許多,她只能吃力地踮著腳,葉君歌微微低下身子讓她抱的更順手一些。
葉君雁另一隻手把東西舉到他眼前:“這個送給你,這是最好看的那一個!”
葉君歌寵溺地笑笑,結果小石頭,冰涼的石頭被她的手焐熱了,暖暖的,摸起來很舒服,葉君歌小心地放進懷裡。
“哥哥,麼麼。”葉君雁在他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然後放開手,衝他揮了揮,“我再去玩啦!”
“小心點。”葉君歌無奈地道。
蘇衍全程看著,不發一言,他沒有想到,葉君歌居然還有這麼親切的一面,只是,這樣的溫柔並不是對他的。蘇衍心裡苦澀異常,他看著葉君歌,眸中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葉君歌看向他解釋道:“那是我妹妹。”他沒說一個凡人為何會是他妹妹,蘇衍也沒有問。
聽說有些仙人會被貶下凡輪迴轉世成凡人,也許剛剛的女孩就是吧,君歌一定是為了妹妹才會下凡來的。蘇衍腦補了仙界的仙規條例,以為下凡的仙人只能元神出竅,所以葉君歌是魂體一樣的存在。
葉君歌沒有解釋的想法,任由他瞎猜。
蘇衍陪著他跟在葉君雁身後,看著小姑娘上躥下跳地玩鬧,無憂無慮的樣子讓人十分羨慕。
葉君雁玩累了就跑回葉君歌身邊要抱抱,葉君歌抱著她在大石頭上坐下,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有趣的事情。
“咦?這個大哥哥是誰呀?”她突然轉頭看向蘇衍。
蘇衍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