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天天去健身房簡直是折磨。
天知道葉君歌是怎麼堅持著每天修煉不停,最後成為正道魁首葉仙君的,想想就不可思議。
葉君歌的確一開始有點意動想去鍛鍊的,然後看見那堆器材,意動少了一半,再看見那群渾身大汗淋漓的健身的人,意動就都沒有了。
被戳中痛腳的葉君歌非常非常的不高興,狠狠捏著男人的臉:“你管我!”
“好好好,我們寶貝兒不需要健身就已經很棒了,是我的錯,下次一定看緊你,再不讓你去那種地方了。”白牧妥協,反正每回都是他妥協,他也習慣了。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揭了過去,白牧雖然還有些遠疑惑,但是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葉君歌。
顧志華回到家之後少見的憂鬱了,他想起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他想起來小時候他有個弟弟,身體很弱,但是脾氣很好,軟軟的一個小小的,會微笑著喊他哥哥,然後輕輕拉著他的衣角問他:“等我以後身體好了,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弟弟常年身體不好,要躺在床.上,經常不能吹風所以不能出門,還要喝很多很多藥,有的是西藥,有的是苦苦的中藥。
但是弟弟一直都很堅強,會微笑著安慰別人,笑容裡明媚的溫暖讓別人經常忘記他才是真正需要被安慰的。
那個樣子,就跟修衡小時候一樣。
嗯?修衡?
顧志華忍不住將兩人進行對比,然後有些不高興的覺得殷修衡比不上他的弟弟,那個獨一無二的弟弟。因為殷修衡太花心了,如果說他像弟弟,那就是侮辱了弟弟純潔美好的形象。
死人總是有特權的。
顧志華清楚的記得弟弟在八歲的時候還是夭折了,他被病痛折磨了八年,整個人都消瘦的不得了,但是眼睛裡明媚溫暖的力量卻沒有消失。他就那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著大家笑,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弱到沒有辦法送去醫院,因為送過去的途中就一定會斷氣。
最後,弟弟死在困了自己八年的房間裡,那張他最愛的小床.上。
因為床是他親自買給弟弟的,用的是他存了好久的零花錢,要知道顧家在孩子成年之前是不會給他們很多錢的,就怕他們學壞。
弟弟死了以後,他不在像懲罰自己一樣陪著弟弟困在那間房間了,因為他受刺激生了一場大病,發燒燒了39度,醒來之後忘了關於弟弟的一切。家裡人都不準提到弟弟,因為每次他聽到弟弟的名字就會怔愣在原地,然後晚上會發低燒。時間久了,大家似乎都忘了還有那樣一個,跟顧家人完全不像的孩子,那個非但不強壯,反而柔弱的像花兒一樣的孩子。
他現在記起來了,他的弟弟,那個叫顧志恆的男孩。
顧志華悵然若失地走到弟弟住的那間房間,推門進去,坐在床邊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家的本家建築都是那種古式的老宅,顧志華呆的房間和他自己的屋子在一個小院裡。晚間有僕人來提醒他去吃飯,看見那間少爺小時候住的屋子敞開著門,有些納悶。走過去一看,發現顧志華在裡面。
少也不是八歲之後就不肯住這間小屋子非要鬧著搬去了旁邊的大屋子住嗎?今天怎麼又回去了?
想不通,僕人也就不想了,敲了敲門板,把發呆的人驚醒。
“少爺,夫人他們都在前廳等您去吃飯。”
顧志華看著眼前的中年僕婦,遲鈍的想起來她是伺候自己母親的,僵硬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晚上的晚飯氣氛很奇怪,顧志華是家主的嫡子,但是他父親還有一堆小三,小三雖然不能上桌,但是小三的孩子們都圍坐在旁邊。往常顧志華是懶得搭理他們,匆匆吃完飯就離開的,今天他心神不屬,引得其他人頻頻看過來。
顧夫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問他,等吃完飯才拉著兒子離開,順便詢問他怎麼了。
顧志華想了一下,試探著開口問道:“媽,您還記得...弟弟嗎?”
顧夫人愣了愣:“什麼弟弟?”神色間茫然的很。
“你說的是哪個?”想了想,顧夫人以為他問的是那堆私生子,於是神情就有些不滿了,“那些小賤人生的賤-種才不是你弟弟,你是唯一的嫡子,別把自己和他們相提並論。”小三的孩子不少都很有出息,顧夫人知道自己兒子不比他們能幹多少,所以只能在出身上找點優越感。
顧志華眼神黯淡了一點,沒再說什麼,道了別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