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他抱起來，然後端起碗喂他吃飯，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當初，自己還愛著這個男人的時候，那種小心翼翼。
可惜殷修衡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機械地吞嚥。
顧志華有些惱怒，隨即又壓下了自己的心情，不能這樣，修衡身體不好，經不起他的發怒。一切都怪自己，顧志華這樣想，是自己親手摺斷了他的翅膀，不能怪他不肯搭理自己。
顧志華輕聲問他想吃哪個菜，殷修衡閉了閉眼就，不搭理。
顧志華不以為意，繼續問，十分固執地，非要他回答不可。
“我想吃你的肉！”殷修衡煩躁地睜開眼，恨恨地等著他。
顧志華突然笑了，很愉悅，恨也好，只要你是看著我的，就好。
“好啊，我給你吃。”顧志華把膀子伸到他嘴邊，“咬吧。”
殷修衡當真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深深地牙印和鮮血，然後鬆開了嘴，嫌惡地吐了幾口帶血的唾沫。
顧志華拿起毛巾替他擦嘴，根本不把手上的傷當一回事。
他恍惚想起來，很久之前，大概是他們都十歲的時候，那回顧志華和殷修衡還有一些其他家族的小輩一起在樹林裡玩耍，那段時間哪裡都不太平，樹林的地底下突然鑽出來了許多魔蟲。顧志華他們四散逃跑，最後是顧志華和殷修衡兩個人相互扶持著才逃了出來，但是殷修衡被一種會射尖刺的蟲子傷到了，手臂上就射.進去了一個深深的長刺。
顧志華說要幫他扒出來，殷修衡說他怕疼。
“你別怕！”顧志華把手臂伸過去，“疼就咬我的手，我會很快很快就把刺拔.出來的！”
“這樣不好吧？”殷修衡有些糾結，顧志華連聲催促，最後殷修衡咬咬牙，還是張開嘴對著顧志華的手臂輕輕.咬下去，顧志華見狀連忙狠狠一下拔.出那根刺，殷修衡吃痛，重重一咬，講他的手臂咬出一個深深地牙印。鮮血立刻就溢位來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看上去悽慘的很。
殷修衡慌了手腳，顧志華安慰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很快上口就會癒合了，姜家人會治療，治療之後要不了幾分鐘，連疤都不會留下。
現在想想真是可惜，要是當初沒有用治療術，而是讓他自己癒合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留個疤什麼的，好歹也是他們兩人之間親密無間的見證。
不過現在也不晚，顧志華愉悅地想著，他看著滲血的手臂，心裡異常的高興，多好，自己身上有這人留下的痕跡，而這人身上，全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顧志華後來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藥都沒有上，就是止了個血，然後拿著布條裹了起來，這個傷口要是不會的話癒合好像也挺不錯的？
殷修衡不知他變.態的想法，只是單單這一口咬下去如何能解心頭之恨？殷修衡還是想要弄死顧志華，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反正...他現在活著要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