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暢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暫時有些無法接受。
畢竟他才剛剛放棄一段失敗的感情,不可能那麼快就調整過來。楊宏暢是個好人,但是他怕自己無法給他相等的愛。
楊宏暢看他久不搭話,心慢慢沉了下去,他勉強笑笑:“沒事,你要是實在不能接受的話也沒有關係,就當那是一場夢吧,你...我把玉佩拿回去,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江文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絲毫不動心的,只是怕自己不能給予對方平等的感情,現在楊宏暢要放棄了,他忽而有些捨不得了。
沒有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反悔,江文和轉身從枕頭底下小心地拿出那個玉佩還給了楊宏暢。
楊宏暢看他沒有絲毫留戀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當時江文和手下玉佩的時候他有多高興,現在他就有多難過。
其實他看得出來,當初江文和收下玉佩的時候非常為難,還是自己硬塞給他的,他是個性子和軟的人,不懂如何拒絕,只好默默拿著了。其實一切都是他強迫的,江文和從未給過回應。
但是實際上,江文和只是表面上為難,如果他真的不想收下,就算別人強迫他拿著,回頭他也會悄悄放回去的,可惜楊宏暢並不知道。
兩個人接下里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純粹的同僚,只是以前是一同去琴班,現在楊宏暢為了避嫌總會提前過去。江文和每每看著旁邊空著的床榻暗自傷神,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分明事情已經按照他的意思發展了,他反而又自己一人傷心。
他到低想要什麼呢?
楊宏暢謹守著同僚的本分,沒有再逾越雷池一步,每日的問候也如同正常的並不親近的同僚一樣。
江文和與他這樣相處了半個月,心中越發難受,休息的日子託小太監買了壺酒,一個人在角落裡獨自喝著。江文和不太會喝酒,他的酒量很差,但是他心中鬱結,只能以此來排遣。
楊宏暢回到屋子裡沒有見到江文和,忍不住去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人,當即就慌了。難道是宸王又對文和下手了?
他匆匆找遍了所有江文和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依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酒香。
楊宏暢心中一動,忍不住循著酒香味找了過去,沒想到是江文和在喝酒,不過一小壺酒,已經讓他醉的不成樣子了。
楊宏暢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來:“文和?你怎麼喝酒了?”
江文和神志不清地看著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楊宏暢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所以然來,只好放棄了,扶著他往屋子走。
“宏暢?”江文和被他放在了床上,他微微清醒了一些,“嗯?宏暢?”
“是我。”楊宏暢嘆氣,這樣讓人擔憂的文和,讓他如何能夠放下?
文和,你一個人喝悶酒,是因為宸王的事情嗎?
楊宏暢看著睡過去的江文和,心情沉重。不管了,就算你還念著他,我也要把你搶回來。
第二天江文和酒醒之後,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楊宏暢正端著熱茶坐在他床邊,神色溫柔地對著他寒虛問暖,江文和攥緊了被子,這樣就像在夢裡一樣,讓他感動的想要流淚。
“...宏暢?”
楊宏暢把茶杯遞過去,微微笑道:“我決定還是不要放棄了,我要追求你,文和,你這樣真讓我不放心。”他嘆了口氣。
江文和發涼的指尖被茶杯捂熱,一直熱到了心坎裡,他垂下眸子,淺淺地笑了:“好。”
楊宏暢和江文和重新恢復到戀人的狀態,江文和每日羞澀地接受者楊宏暢的關心愛護,漸漸開啟了心扉,他也想明白了,就算自己暫時給不了對方同等的愛又如何?時間會磨平曾經,他遲早能配得上對方的。
【宸王番外】
宸王出聲的那年正好是皇后被廢的那一年,出生沒多久,生母被打入冷宮,他就被抱去了另一個妃子身邊養著,那個妃子就是一直跟皇后不太對付並且設計讓皇后被廢的蕭貴妃,蕭貴妃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有了宸王這個兒子之後,很快就抓穩了先帝的心,畢竟先帝再怎麼厭惡也不會多遷怒一個嬰兒,蕭貴妃很順利地讓先帝對宸王的惡感淡下去了。
蕭貴妃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家裡權勢滔天,知道皇帝忌憚他們家,就和她父親商量之後,讓蕭家官職高年紀大的人都告老還鄉,蕭家人走了一波,皇帝反而更信任他們了,但是蕭家的權勢非但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