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媚眼拋給瞎子看。更何況葉君歌此人不過是個紈絝,不值一提,他肯定代表不了葉家。
有時候越是光明正大越不惹人懷疑。
“君歌,你可算來了。”大皇子在屋子裡踱步,見到葉君歌連忙迎了上來,左右下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葉君歌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這個大皇子對他有那麼點心思,不過葉君歌卻沒有陪他談戀愛的意思。
“殿下何故如此著急?”葉君歌來之前喝了醒酒湯,卻還是有些暈。
大皇子神色溫柔地看著他,然而眉宇間掩蓋不住的困惑與著急,見到葉君歌微微打盹的樣子,到口的話嚥了下去,轉而關心起他來:“你喝酒了?要不要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葉君歌搖搖頭:“不礙事。”自己尋了位置坐下。
大皇子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嘆了口氣:“君歌,為何讓我自導自演這麼一出?”
“殿下以為呢?”葉君歌微微清醒了一些,“殿下既然裝作受重傷,那麼即便是在自己府上,也該作戲做全套才是。”
大皇子苦笑:“是我魯莽了,我回頭就讓人去辦。”
葉君歌不置可否。這位大皇子這些年越發急躁了,有些失了氣度,要不是他好掌控,葉君歌也不會選中他。
“此次秋獵你不可參與,那些人要動手了。”
“你是說我那些兄弟?”大皇子一驚。
葉君歌點點頭:“這次三皇子恐怕會有所準備,鹿死誰手不一定呢。你的佈置也可以動手了,到時候不管哪方得勝,你出手撿便宜就好。”
大皇子撫掌而笑:“此計甚妙,君歌,你果然是本殿的左膀右臂!”
“殿下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告退。”
大皇子有些不捨,卻不敢多攔。
“你路上小心,早些回府休息。”
“是,多謝殿下關心。”
“少爺?”永安見葉君歌出來了,連忙迎上來,秋意寒冷,怕他凍到,連忙給他披上披風。
“你怎麼在此?”葉君歌扯了扯披風,他不習慣穿這個。
“老夫人怕您受凍,特意讓小的來送披風。”
葉君歌的行蹤很好打聽,京城裡少有不認識他的,而且葉君歌平日裡外出不是在街上閒逛就是去李焱或者大皇子府,偶爾去府衙點個卯。永安問了幾個人就知道葉君歌來了大皇子府,大皇子府的下人也認得他,沒敢攔著。
“不久之後京城有變,莫要隨意外出。”葉君歌低聲吩咐一句,謝絕了大皇子府的馬車,和永安一起回府了。
永安細細咀嚼著自家少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不過是聖上出門去打個獵,就要變天了?
事情簡直順利的出乎葉君歌的意料。
三皇子以為之前的事情是幾個庶出兄弟乾的,然而他年紀大到可以奪位的兄弟實在不少,整天盯著好幾方人馬,倒是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
狩獵那會兒馬匹受驚的時候三皇子正暗暗打量著神色詭異的二皇子,沒想到自己的馬突然衝向皇帝的馬,三皇子拉韁繩的時機太晚,還是把皇帝撞翻到馬下了。
三皇子一愣,直到聽見眾人大喊“護駕”、“太醫”才反應過來,連忙下馬去檢視皇帝的情況。
說起來也是護衛失職,皇帝身邊的護衛竟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暗衛也不曾出現攔截,讓三皇子直直地衝了過來。
三皇子現在可無心去猜測是誰陷害他,先把皇帝救醒再說。
如果皇帝就這麼倒黴去了,他就算趁機登上大位也會被眾人當成是弒君謀逆的。
“父皇!”三皇子跪在皇帝塌前哭得情真意切,侍衛們不好拉開他,只好警惕地盯著,生怕這個三皇子又喪心病狂地做出什麼事情來。
皇帝昏迷了兩天才醒,他不太記得之前是怎麼一回事,聽到三皇子的哭訴,氣得雙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這下侍衛再不敢讓三皇子呆在這兒了,不顧對方身份尊貴把人拖出去,戒嚴了這間屋子,不準太醫和皇后以外的人進出。
皇帝再次醒來之後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心腹很快把事情說了一遍,順便把調查結果稟報給了他。
原來那天暗衛不知道為何都被迷暈了——感謝004的付出——導致無人能夠及時救駕,而三皇子的馬匹上被人插了一根銀針,就是這根針刺激得馬匹發狂,但是銀針是誰插的卻不好說,也許是有人陷害三皇子,也許是三皇子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