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秋榆不太懂怎麼下毒,但是她琢磨了許久這件事,想到了把毒抹在指甲上,那種毒是一種比較罕見的草汁。秋榆以前跟著人牙子的時候,那些女孩兒裡有個家裡是上山採草藥的,那女孩兒睡不著跟人聊天的時候說起過這種草,秋榆不知怎的記下了。在葉府偶然發現那株毒草被當成普通花草種在花壇裡的時候,秋榆簡直欣喜若狂。聽說葉君歌要住過來,偷偷拽了一片草葉仔細收著,剛剛吩咐人傳膳的時候拿指甲掐進草葉之中,確認沾染了草汁,這才把葉子丟回了花壇裡。
蛋羹送上來的時候秋榆趁人不注意把沾了草汁的指甲浸入湯中,然後悄悄收回了手。
表面上秋榆並沒有碰過任何膳食。
然而葉君歌一直隱晦地盯著秋榆呢,早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蛋羹端到他面前,他拿勺子攪了攪,淺淺嘗了一口,味道很...奇怪...
然後葉君歌就把蛋羹吐掉了。
“少爺怎麼了?”婆子關切地問道,“是不好吃嗎?”
葉君歌皺眉:“味道好奇怪。”
婆子一愣,心裡微冷,廚房不可能敢做味道奇怪的東西送上來,那麼就是...有人加了料。
婆子連忙讓人送漱口的茶來給葉君歌漱口,然後把蛋羹挪到一邊,讓人取了銀針來試毒。
古代的毒-藥多含有砒-霜成分,是以會和銀產生化學反應,讓銀針變黑,但是如果毒-藥成分不含砒-霜,則試不出來,所以銀針試不出來的毒其實沒那麼玄乎。
婆子一一試了每個菜,甚至連碗筷都沒放過,最後是蛋羹。
之前都沒有黑,試到蛋羹卻漆黑無比。
婆子心裡一驚,連忙讓人去報給主子們。
秋榆已經呆了,她信心十足地用這個毒就是因為當年那個女孩兒說過,這個草汁用銀針試不出來,可是現在怎麼回事?
所有主子們很快就趕來了,毒害嫡長孫,這個罪名可不小,沒人敢怠慢。
老夫人氣得肝疼,才住到她這邊來,怎麼就出事了!某些人也太囂張了!
“查!給我狠狠地查!”
“喊大夫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毒。”老太爺補充道。
葉君歌害怕地抓緊了老夫人的衣服:“奶奶,是不是有人要害君哥兒?”
老夫人心疼地把葉君歌摟進懷裡:“君哥兒不要怕,奶奶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
葉君歌默默地往她懷裡縮了縮,沒說話。
老太爺見狀也看不下去了,長嘆一口氣,家宅不幸啊!
“大夫來了。”小廝領著剛離開不久的大夫又回來了,大夫簡直不想再感嘆什麼了,看到葉君歌,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六歲的小孩,被屢次暗害,僥倖活到現在,但是後頭估計那些人的手段會越來越狠毒,他還能逃得了幾次?
“大夫去看看蛋羹。”老太爺指了指那碗蛋羹。
“看什麼蛋羹!”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先給君哥兒看看,他過了一遍嘴,不曉得有沒有不小心吞下去一點。”
大夫聞言立刻走了過來,給葉君歌把了把脈,讓葉君歌張嘴給他看看舌頭。
“沒什麼事情,想必沒有吞下去,老夫人不必憂心。”
老夫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大夫隨即細細驗看了那個蛋羹,驗完,臉色有些凝重。
“大夫,如何了?”
“這蛋羹裡有兩種毒,中和到一起,所以蛋羹味道才變得奇怪了,其中有一種毒是非常罕見的草汁,幸好中和了,那種草汁無色無味,銀針也驗看不出來,而且有劇毒,吃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另一種毒也是劇毒,相較來說比較常見一些,和草汁混合之後蛋羹毒性微弱了許多,就算吃下去也頂多腹痛腹瀉,不用擔心。”
有兩個人要害葉君歌。
老夫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葉君歌這個時候轉頭看了看臉上一閃而過心虛的秋榆,突然開口:“我看到了,我看到秋榆姐姐把手伸進蛋羹裡的。”
眾人聞言立刻看向秋榆,秋榆略有些慌亂,隨即鎮定下來,一個小孩子說的胡話,只要她不承認,對方也沒有證據,肯定不會有事的。
“少爺緣何這樣汙衊奴婢?奴婢與少爺此前從無交集,哪有動機害少爺?奴婢知道少爺不喜歡奴婢,但是少爺也不能含血噴人啊!”秋榆跪下來聲淚俱佳地喊冤,倒是讓眾人有些猶疑。
葉君歌有些不服氣:“你明明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