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心癢。
將自己扭成一個團兒,磨磨蹭蹭的躺在床上,那種感覺過於充實,充實的如同真的發生了什麼一樣,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林漫這回信了,她躺在這裡,彷彿身上都盪漾滿了水意,她的眼睛是水,她的胳膊她的臉都是水做的。
煩人。
“秦商啊秦商,我想要得到你。”
光著腳進了衛生間,就這樣踩在地上,手裡拿著牙刷,嘴裡都是泡泡,看著鏡子裡眼睛有些浮腫的女人,頂著一頭的亂髮。
林漫漱了口,將口中的水吐掉,牙刷擺在一邊。
拿過衛生間裡的電話,坐在馬桶上給秦商打電話。
“嗯?”
秦商剛剛躺下,才睡了沒有多久,面上來看,似乎沒什麼太多的表情,眼睛緊閉著。
“我知道你被我吵醒了你覺得很不爽,可我也很不爽,非常不爽,秦商我昨天做了一夜的夢,一夜的噩夢。”
一夜的春夢。
林漫一貫對什麼事情都很有屬於自己的節奏感,其實很多事情別人給的都是參考而已,決定權就在她的手心裡,她要不要和秦商睡,是她來決定的,她定了日期,可每一天她都想推翻自己的結論重新開始。
可是睡了以後呢?
秦商努力了半天,才將眼睛睜了開,屋子裡一片的漆黑,他睡覺喜歡徹底的入黑夜,不能有一絲的光。
“這個噩夢裡有我。”他的語氣極輕,眼神幽暗。
漫漫覺得癢,渾身都癢。
他每次都能恰好的猜到她的心裡去,癢癢的不只是心,現在就連手都癢了起來。
“那你想我怎麼辦?我躺在床上等你?”最後的那個字從他的口中飄出來,極淡極淡。
她有想法有顧慮,這些秦商都清楚,做不做決定都在於她,而不是他。
如果她想過來,那他這裡就有現成的床和……人。
他可以分為兩種模式等待,穿著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就單看她喜歡哪一種了。
“你說男人和女人之間能不能談一輩子的戀愛?”
“我認為不大可能,除非他的身體有毛病。”
閉上眼睛,聽著她的話,既然不過來,那就算了,他準備要繼續睡了。
“嘟嘟嘟……”
秦商將電話扔到一邊,自己進入夢鄉當中。
林漫揹著包,她都已經準備上地奔著學校去了,可別人從她的身邊經過,她依舊站著,沒有動,雙腳就門外,眼睜睜的看著門關上,然後車子開離。
她站了挺久,第二趟車開了過來,她依舊沒有動,而是站著,後面的人覺得她有些奇怪。
不會是失戀了吧?
林漫轉身,她站著的附近只有樓梯,如果要乘電梯的話需要多走一些路,她的鞋子一階一階的踩著,慢走變快走,快走變快跑。
秦商新搬的家並不在這附近,而且沒有直達的地鐵,只能乘坐公交專線。
林漫擠上車,這個時間的公交車就彷彿是等待著水沸騰然後準備跳入進去的餃子一樣,一個挨著一個,擠的滿身都是汗。
好些天不下雨了,整個城市的空氣發悶發乾發燥,車子上不知名的香水味,汗味偶爾還夾雜著一點揮發以後特有的狐臭,林漫沒有座位,她擠到車子的中間,扶著把手,坐在裡面的人推開了車窗。
車子開了起來,外面的風吹了進來,吹著她額前的碎髮,路邊的風景快速的倒退著。
秦商的房門緊緊關閉著,他躺在床的中央,窗簾嚴實的遮擋著外面的光線,家裡安安靜靜的,偶爾會有冰箱發出來一點點的聲響。
砰砰砰!
屋子裡的人沒有動,他依舊在睡。
砰砰砰!
這是砸門。
砸門聲打破了空氣當中的安寧,秦商依舊躺著沒有動,被子就在他的腿上,修長的腿結實有力的壓著它。
他現在需要睡眠,他昨天睜了一夜的眼睛,他需要休息。
砰砰砰!
秦商扯開身上的被子,將被子扯了出去,他離開床鋪,徑直來到門前,咣噹一聲將門拉了開。
“你想幹什麼?”
不管是任何一張臉,他都不能忍受,在這樣的時間在這樣的地點來砸他家的大門。
林漫跳到他的身上,秦商的後背撞到了門框上,她跳的太過於突然,他一點防備一點準備都沒有,肩胛骨狠狠的撞了一下,林漫伸著手去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