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步行街鋪的都是紅磚,上面蓋了一層白白的雪,其實很薄,一人一腳踩過,鞋底帶起,磚上就沒有剩下多少。
路過一家手工藝品店,掛在門口的風鈴被風吹的鈴鈴鈴的響著,它並不是連續的,而是間斷的,一聲一聲的,不刺耳,意外的好聽。
漫漫站住腳步,看了過去,她就站在人家的店門口站了足足五分鐘去傾聽那種聲音。
“要進來看看嗎?”
店裡的老闆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人,推門出來詢問。
林漫擺擺手,對方對著她善意一笑,林漫繼續前進,前面的小女生挎著胳膊,兩兩笑得明媚,林漫去書店泡了一會,她每次出來都會買很多的書,每一次出門都告誡自己,不能買了,書太多的話,曬書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又不能一直襬在哪裡不動,她家裡現在已經裝滿了兩個書櫃,是那種從地面直接到上面的書櫃,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很快家裡就要被書淹沒了。
她選擇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在長條的椅子上,因為她坐在這裡,其他的人肯定就不會選擇坐在這裡,現在泡書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書店的老闆養了一條狗,懶洋洋的趴在門口,老闆躺在搖椅裡,帽子扣在臉上,有些時候客人離開他都不太會理,也許經營模式就是這樣的吧。
漫漫翻了一會書,等到她的眼睛離開書頁的時候看了一眼手錶,糟糕已經快八點了,她應該要回家了。
可是這樣的天氣,這樣暖洋洋的環境,她想多坐一下啦。
老闆點了外賣,吃的是雜醬麵,他吃麵的聲音很大,裡面有對情侶聽見了聲音,女生皺著眉頭,覺得太誇張了,在這樣的地方吃麵?還吃的這樣大的聲音?拉著男朋友就離開了,漫漫卻笑了笑,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明明剛吃過沒有多久,為什麼覺得餓了呢。
她也想吃麵了。
合上書頁,然後去結賬。
“你總買書,不會買煩嗎?”老闆難得施捨給林漫一個眼神,他看起來樣子有些邋遢,長長的鬍子,頭髮也很長,可這樣給人的感覺就是邋遢。
“還好。”
“105。”老闆翻看了一眼書後面的價格,然後給出來一個數字,林漫從包裡掏出來自己的錢包,“背一個BOX的包,拿個不知名的錢夾。”老闆出聲調侃著。
那麼貴的包,用個不值錢的錢包?
林漫愣了愣,倒不是說她不知道自己背的這個包值錢,包是她婆婆送的,肯定便宜不了,“這個對我而言,更貴一些。”她捏捏自己的錢包。
意義不同。
遞了錢過去,老闆也就懶得在和她講些什麼了,專心的去吃麵,漫漫提著布袋子從裡面開門出來,一開門外面的風就跟了進來,躺在門邊的夠夠動了動,看樣子也是不太喜歡門口的風。
沿著長長的紅磚路,路邊有很多賣烤地瓜的賣丸子的。
走了一段,遇上個問路的人,林漫指著某方向。
“是左側嗎?”
林漫點點頭。
前方不遠處有個人賣著棉花糖,蓬鬆蓬鬆白蓬蓬的棉花糖,還有帶顏色的,她眼前的問路人對著她說著謝謝,林漫的臉就在棉花糖的一側一閃一閃,偶爾有,偶爾沒有。
棉花糖的那邊,有男人順著她這一側的方向看了過來,下雪帶了一絲絲霧濛濛,穿過霧氣,那張微笑著的臉猶如花開。
“多少錢一個?”
她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現在要吃棉花糖了,看不慣的就後退吧。
即便是這樣的天,這條路上依舊不缺乏來來往往的人流,來自全國各地的人都要到這裡踩上一腳,欣賞欣賞傳說中的這地兒。
林漫付了錢,然後沒好意思馬上就吃,她想在走一段路,挑個人少的地方再吃。
手裡舉著一個它,還真是一些汗顏,要是手邊有個小孩兒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拿著棉花糖不怕被人看了。
漫漫走到轉角沒什麼人的位置,這條是步行街,大部分人過來會買一些手工藝品,或者是本地特產然後帶回去送人,林漫站在扶手邊,她看著棉花糖笑了出來。
我要吃你了。
笑嘻嘻的低下頭然後上嘴去咬,好奢侈,真的好奢侈。
小一些的時候,她都是吃不到這些的,嘴唇貼了上去,感受到的就是柔軟,同時進入眼簾的是一張臉,對方也同樣的咬著她手裡的棉花糖,大漫漫都快要忘記了呼吸,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大大的。
他側著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