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回了家,張景川現在是徹底遠離公司的一切事物,張夫人現在痴迷拜佛,幾乎每一天都不在家,有些時候乾脆就住在寺廟裡。
“太太……”
傭人接過陳曉鷗手裡的袋子,陳曉鷗換了鞋,回了房間躺躺。
問她信不信報應?
她是信的。
傭人端著水送了進來,她沒有跟著張夫人去,張夫人為了表誠心,和廟裡所有人一樣的吃齋,不讓傭人陪同。
“林漫媽媽嫁進來的時候,你在嗎?”
傭人點頭。
為什麼這樣問?
陳曉鷗嘆口氣:“那時候她在家裡受了很多委屈嗎?”
傭人想了想:“她個性實在是有些糟糕,沒見過這樣不會拐彎的女人,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卻覺得她是鋼做的,有些人的命就是註定的天生的,好福氣送到了手裡,也是自己推出去的,每一家有每一家的生活方式。”她不認為張家有任何的錯,錯都是雙方形成的,是,當初呂文的日子不太好過,可這些也和她自己的思想有莫大的關係。
“媽去廟裡,她說有因有果。”
傭人倒是信這個,就這麼兩年,你說怎麼就那麼邪門呢?
先是夫人,然後是先生。
“依著我說呢,林漫和她媽有些克人,沒接觸到的時候,張家平平安安的。”
“話也不能這樣說,感情再不好,孩子總是無辜的……”
陳曉鷗擺手,傭人將杯子放下轉身就離開了,剩下陳曉鷗一人待在房間裡,沒有商女士一切都好解決,偏偏林漫的身邊出現了商女士,這讓她覺得頭很痛。
張佳岑和胡冕的婚禮,陳曉鷗邀請了商女士,她是想遞過去臺階,畢竟曾經商女士也曾邀請過他們全家參加了她母親的壽宴,雖然最後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
請柬商女士有收到,不過張佳岑婚禮的當天她並沒有出現,而是派人送過去了一些錢。
張佳岑作為今天的主角,真是出盡了風頭,她就是她爸掌心上的公主,現場就不需要說了,奢華奢侈,為了女兒出嫁,張景川什麼都捨得,張佳岑敬茶的時候,張景川差點落淚,自己養大的孩子,現在就要屬於別人了。
捨不得。
剜心挖肺的疼。
婚禮上陳曉鷗發現丈夫的狀況有些不太對,似乎強忍著一樣,她抓著張景川的手。
張景川快速的按下妻子的手,差一點就禮成了,孩子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說什麼也得撐過去,他還捱得住。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陳曉鷗的聲音有些不太穩定,臺子上張佳岑穿著國外運回來的婚紗,一臉的嬌羞,無疑今天她也是幸福快樂的。
張景川攬著妻子的肩膀,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像是和陳曉鷗說悄悄話一樣。
“沒事兒。”
可是汗卻順著他的臉往下淌,禮堂裡的溫度適宜,怎麼可能流這麼多的汗?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張景川身體不舒服了。
“景川……”
“我忍不住會講的。”
張佳岑嫁了,風風光光的嫁了,她和胡冕去度蜜月,張景川晚上就進了醫院。
陳曉鷗守在外面,張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臉白的和鬼一樣,醫院,這是她曾經最憎恨的地方,在這裡她送走了丈夫,現在她兒子又躺在裡面。
醫生從裡面出來,陳曉鷗快速上前。
“你說這是報應嗎?”張夫人喃喃的問著傭人。
如果早知道,景川就是在不願意,她也不會短了林漫錢的,不是沒想過給撫養費,可呂文那樣的脾氣……
真的就只怪景川一個人嗎?呂文她把事情做的不夠絕嗎?話說的不夠絕嗎?
“夫人,你別這樣想。”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家裡接二連三的不太平?”
又是這樣。
當年景川和呂文結婚以後,丈夫的情況好了一些,可之後人還是沒留住,今天佳岑結婚,景川晚上就進了醫院,這彷彿是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幕。
“夫人,太太給了呂文那麼多錢,就算是欠多少錢的撫養費也抵消了……”
前後兩筆錢,那數目是非常可觀的,硬要說補償,早就補償上了。
“是嗎?”
“先生吉人天相,會沒有事情的。”
*
“秦商沒來?”商女士抬頭看著林漫問。
她請兒子和兒媳婦吃飯,只有兒媳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