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華的手拽著扶手,他不是生氣,只是張佳岑說的這些話好生沒有道理,這個丫頭太過於牙尖嘴利了尖酸刻薄了,林清華這樣老實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在家門之外怎麼就可以這樣的放肆呢?
“這兩年來,你們家的人就像是噩夢一樣的顫著我家裡的人,錢你們也得了,可以收手了嗎?不要在纏著我們了,我爸和你老婆是離婚沒有對不起她什麼,你從一個女人的身上撈了這麼多還覺得不夠?就算是我爸當初對林漫不負責,也一筆給了二十年,不要得寸進尺,叫你女兒離我家遠一些。”
“我和你沒什麼說的。”林清華拽著扶手,下樓的話太慢,索性往回走,回到上面,他要回家。
他不信,張佳岑還敢推他不成?
張佳岑是真的想推了,狠狠解氣的把人推下去,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難不成自己家負責不了?可她腦子中又想起來她媽的話,這家人邪門的很,能少碰就少碰吧,她實在是受夠了,就當積德為了不再和他們家做糾纏。
“全家人都是神經病。”
林清華站定腳,他已經掏出來鑰匙了,卻沒有直接開啟門。
“你對過去的事情知道多少?不知道就不要隨意的下結論,沒有人想和你家糾纏不清,林漫也好她媽媽也好以及我,我們一家人沒有一個想和你家有任何的牽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家纏著你家,你撞了我,還覺得我對你有虧欠嗎?一直到今天我沒有辦法正常走路,這不是拜你所賜嗎?你的良心在哪裡?怎麼可以這樣句句帶毒的。”
林清華開了門,又帶上了門,剩下張佳岑一個人站在原地,她雙眼帶火一樣的瞪著林漫家的那道門,恨不得馬上融化掉那道門,然後放把火,將裡面的人都燒死,說她缺教養?
真是可愛,什麼教養?你這樣的有嗎?窮酸鬼。
撿別人不要的破鞋穿,把別人的孩子撫養長大,真的以為就可以當成親生的了?早晚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哼!
氣呼呼的下了樓,下到一樓腳下一滑,腳扭到了,沒有辦法走,一動腳踝就疼,拽著扶手,將腳上的鞋脫了下來照著前方就砸了出去,該死的地方,該死的人,她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和這些窮鬼溝通?
噁心死了。
林清華也是氣的不輕,說是不往心裡去,可那個孩子句句話都帶刺,他不至於把口沒遮攔的話當成真的去聽,但,真的需要好好的教一教,這樣將來出嫁,什麼人能受得了?
因為張佳岑,現在林清華出門即便遇上了胡冕的父母都很少說話了,這樣尷尬的處境,說話不如不說。
倒是胡冕的媽媽心裡嘀咕,自己家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林家的事兒,老林這是什麼意思啊?和他主動打招呼,愛答不理的,這叫什麼事兒吧?
“人真是變了,女兒出息了,現在瞧不上人了,看我都不用正眼看了。”
胡冕的媽媽抱怨著,得,好像她需要從人家身上獲得什麼似的,她又何必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不至於吧。”胡冕爸爸開口。
多少年的老鄰居了,林清華哪裡是那樣的人。
“佳岑是林漫的妹妹,親妹妹。”胡冕等於扔了一記炸彈出來。
怎麼可能?
他們住在這裡這麼久,看著林漫長大的,林漫怎麼可能不是林清華親生的?
由始至終從來就沒有聽見過這些風聲,而且看著也不像,那林清華對林漫多好啊,不是親生的?
“你哪裡聽的?”
“佳岑親口說的,他們兩家人關係不太好……”
這就難怪了,她說呢,好像就是從佳岑第一次登門開始,對面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
“媽,你找我?”陳曉鷗推門進來。
張夫人指著沙發讓兒媳婦坐,陳曉鷗坐定,她談起來自己今天去廟裡卜了一卦,就是為了這個專程叫陳曉鷗回來的。
她不知道兒媳婦聽了這樣的話會有什麼感受,但她現在只是通知,並非徵求她的意見。
師傅和她講,凡事都是有因果迴圈的,這話她信,就因為信從她得病開始,她希望善待林漫,奈何天不遂人願,那個孩子……
想起來林漫的那雙眼睛,張夫人心裡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見過林漫兩次,每一次都讓她見過以後多少天都休息不好,反覆的陷入在夢境當中,過去的事兒吧,依照呂文的個性,恐怕是會將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