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先不辦也行,你帶著秦商回家一趟。”這是林清華和呂文的妥協。
重要有個儀式,透過全家一起吃飯的方式告訴大家,我的女兒已經和這個小子,沒錯就是他,登記了,成為合法的夫妻了,現在工作忙,婚禮辦不辦的就隨著年輕人了,林清華需要這麼一個儀式。
林漫大包小包的買,想到想不到的,裡裡外外的一袋子接著一袋子的往家裡提,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每件禮物都是她親手去挑的,不見得有多貴,但滿滿的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提著大包小包站在樓下,實在拎不上去了,秦商今天沒出去,在家裡辦公呢。
仰頭看著樓上,將東西放在腳邊,打電話給他。
屋子裡開著窗,客廳當中擺了一張巨長的桌子,這是秦商後買來的,偶爾會在這上面作畫,反正這上面的東西林漫也從來不動。
家裡的電話響,他咬著毛筆手上也沾了一些顏色,手裡拿著幾根,實在沒有辦法去接,毛筆跑到水罐裡涮了一下,正反兩面刷著顏料,屋子裡的電話聲音持續。
“等一下。”他和空氣交流。
林漫跺著腳,她沒開車出去,今天限號,這個天兒就是這點不好,凍腳。
腳趾頭都覺得硬了,使勁跺了兩下腳,還不接?
他人在家呀。
秦商慢悠悠的,反正他不太著急的樣子,林漫繼續打。
收了筆,放到一邊,接起來電話。
“我拎不動了,你下來幫我拎一下吧。”
“好。”
秦商穿上鞋拿著鑰匙就下了樓,也就三兩分鐘的樣子,接過林漫手裡的袋子,看樣子是真的買了不少,難怪說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回到上中去買就好了。
“這麼多?”
林漫說:“我家裡親戚多,總不好第一次見面不送點見面禮的。”
多少就是那個意思了。
秦商接過她手裡六七個袋子,有些還挺有分量的,正準備前進,瞧著她沒有動,回身挑眉看著她,夕陽西下天邊的遠處彷彿有一團火正在燃燒,正好就在她的側臉旁,林漫的臉漸漸的和那團紅融合到了一起。
“我還得去一趟,你自己拎上去行嗎?”
行是行,還沒買完?
當然沒買完了,她家的買好了,還有他家的呢?
登記了,再登門就不同了,她總不能空著手過去吧?人家不挑自己,她媽就能直接廢了她。
“上中不也有賣這些的?”秦商問她。
林漫無語,那上中的東西和T城的能一樣嗎?你住在T城買了禮物那是心意,回到上中給上中人買禮物,這心思就多少有點不誠懇了吧?
“你先回去,我很快的。”
說是很快的人兩個小時以後也沒見到她的影子,秦商泡了泡麵,倚在飄窗的位置瞧著下面,其實這個天色而言真的瞧不見什麼,眼神不好一點的,估計下面站個人都看不見,但秦商眼神好使,漸漸的視線當中走過來一人,人影慢慢的揉和進了夜色當中,顏色變得濃重了起來,每個人身上的色彩都不相同,至少秦商覺得是這樣的。
林漫推門進來,今天可真冷,凍的手指都要掉了,她還戴了手套呢,也不頂什麼作用,夾著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通話,這邊開門,帶上門將東西放在地上。
“不用接,我們倆也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也認得。”
是她媽。
有什麼好接的,接了還不是要一起回家。
林漫的手扶著鞋櫃,自己脫著靴子,她穿了牛仔褲,牛仔褲裡面還有一條打底的很厚實的線褲,靴子撐在腿上了,就有些不太好脫。
鞋還是秦商幾年前買給她的那雙,第一鞋子沒壞,第二她穿著挺合腳的就沒捨得扔,每一年過了冬季她都會送到鞋攤找個師傅打打油什麼的然後裡面裝上很多的紙撐起來,鞋子保養的很好。
呂文道:“你爸這都嘟囔一天了,你不讓他接,魂兒也得飛去……”
“說得這嚇人,還魂兒飛來……”林漫搖頭,單手脫鞋,還是不行,有點發澀。
“秦商……”捂著電話聽筒叫了一聲,秦商還在畫畫呢,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叫自己做什麼,林漫比比自己的鞋:“脫不下來了……”
搭把手。
幫個忙。
呂文聽的一清二楚的,你就是捂的在嚴實這個聲音她也聽到了,叫秦商給她脫鞋?
哎呦,還真沒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