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位賢師的弟子們有些接觸。
有個墨門的膽大女弟子,因為王詡的清雅俊朗一見傾心,竟然寫下大膽的情詩一封,請莘奴代為轉交。當然,沒有什麼交情,自然是要拿些好處來討好這位鬼谷女子,所以便將自己親手製成的陰陽子母銅瓶送給了莘奴,這一瓶內有機關,只有輕輕按住瓶口鑲嵌的松石,便可隨著心意倒出燕脂和水粉,用起來倒也方便。
莘奴當時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墨門女弟子這份精巧的禮物,待得轉身便將那情詩扔進了湖水裡。
如今這瓶倒是起了大用,陰陽兩壺裡分別裝著真正的菇粉和迷藥。
方才她給自己與姬瑩食下的是無害的菇粉,而其餘三人吃下的皆是慢性迷藥。
所以莘奴才極力堅持不再趕路安歇睡下,只要他們各自安寢,就算藥效起了,也神不知鬼不覺。
莘奴見他沉睡,這才安心下來。這時,在她涼營帳一片的帳篷裡鑽出一人,正是姬瑩。趁著侍衛不注意,姬瑩捧著肚子鑽入莘奴的帳篷裡。看著王詡一動不動的樣子,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道:“姐姐,嚇死我了,你真的把恩師迷倒了。可是,接下來該如何?”
莘奴把手指豎到嘴旁,低聲道:“輕聲些!你若不想你的恩師和摯友血濺五步,便要小心些。如今媯姜的生命就在你我的手上,若想救得她的性命,我們還是要穩紮穩打的好。”
姬瑩緊張地點了點頭,咬牙道:“我便是提著這口氣,也要講姐姐吩咐的事情做好。方才我已經在藉口要熱水時,將瀉藥倒入了僕役的飲食中,只是經此一遭,肚裡的孩子怕的都要嚇出來了。姐姐,你可要悠著點,畢竟我們倆個現在都是雙身子啊!”
莘奴摸了摸姬瑩的臉,笑著說:“放心,我們都會沒事的。”這麼多時日的磨礪,早讓莘奴不再是以前幽居在鬼谷中的無知少女了。此時她的自信倒是莫名讓姬瑩為之振奮。
過了一會,莘奴從營帳裡出來,喚著正在巡視的侍衛道:“家主有令,這馬車的雙輪實在是太慢,為了免得耽誤明日的行程,且將馬車的外輪卸下,你們幾個快去弄吧,免得明日一早耽誤了行程。”
那些侍衛不疑有他,而且莘奴說得話很是在理,白日裡這牛車一般的速度實在也叫他們心煩不已,立刻有幾個侍衛過去拆卸了馬車的車輪,只是不知為,從吃完晚飯後,便有侍衛一直拉肚子,寂寥的夜空中,不時有遠處草叢傳來的一串串羞怯的響屁聲……
天剛矇矇亮,庖廚們就開始開鼎造飯了。侍衛們因為有需要到前邊探查的,便趕在家主們晨起前吃飯,馬上出發。
就在這時,莘奴隨行帶來的幾個商行夥計從帳篷裡扶出了王詡,姜雲君,子虎三人,然後分別上了馬車。只是不同於姜雲君和子虎的身子沉重,拉動起來甚是吃力,那王詡雖然人高馬大,可是在莘奴與姬瑩的攙扶下,卻是並沒有太吃力便被扶上了馬車。
莘奴心裡一沉,擔心這藥效太輕,於是又拿出銅瓶準備往王詡的薄唇裡倒一些。
一旁的姬瑩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小聲道:“姐姐,這可是你肚裡孩兒的親生爹爹,以後就算再找,只怕也難如親爹一般疼愛你的孩兒了,還是……悠著點,免得如媯姜一般總是頻頻死了丈夫……”
那沉睡中的男人似乎也是聽到了忠心的愛徒的聲音,微微地在鼻孔裡哼了一聲。唬得馬車裡狼狽為奸的兩個大肚子孕婦都是身子一抖。
幸而他似乎是低吟了一聲,復又沉睡不再動了。
就在這時,有侍衛看到這三人的情形,心存疑慮,過來問莘奴怎麼了。莘奴面不改色地說道:“他們昨日飲食後腹內不適,折騰了一晚上,身子乏力的很。”
昨日那侍衛中的確都拉了肚子,昨夜沉屁聲聲,此起彼伏,猶如夏日水塘蛙鳴,用來刮拭的竹片都不夠用了,還真沒有人注意家主與姜雲君他們幾個到底有沒有拉肚子,又是拉了幾回。
侍衛中有幾個嚴重的今日都難以翻身上馬,是以聽了莘奴的話便不再疑慮。這腸胃不適的苦楚,的確是能讓人雙腳發軟。此時霧靄沉沉,冬日的霧氣不是孱弱的驕陽能夠驅散的。在這濃重的晨霧中,車隊便又開始出發了。
侍衛們一心想著只能早些找到良醫,替家主醫治了。
卸下了輪子的馬車果然行駛得飛快,很快就轉到了一處拐角的山坳裡。
在濃密的晨霧中,無論是走在前面的,還是走在後面的車隊,誰也不曾料到拉著王詡的那一輛馬車就在拐入山坳的轉角處時,突然朝著拐角處的山洞裡駛去,而另一輛與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