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能耐,可是這般傾巢一般派出了抱著必死之心的死士,卻只是讓那龍葵夫人受了重傷而已,可以想見她的手下侍衛該是何等驍勇。而那天子是身旁又是潛藏了多少的能人異士,這顯然是與周天子平素每逢年底便向各地諸侯討要過活錢糧的拮据絲毫不符。
想到這莘奴不禁心內一驚,這個姬扁到底是藏著些什麼勢力?
媯姜這時看著莘奴的臉龐,慢慢開口道:“莘奴姐姐,你這些日子可在心裡怪我?如果你當時向恩師和盤托出,便不必與恩師就此分離。”
媯姜抬頭道:“妹妹何出此言?”
媯姜慢慢支撐起日漸消瘦的影子道:“你昨日夜裡又說夢話,喊著……詡哥哥……”
莘奴微微一怔,連自己都記不得做了什麼夢,只不過醒來時覺得鼻腔略堵,而枕邊一片溼意罷了。原來竟然又是與他有關的夢境。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其實也是如妹妹你一般的,事到臨頭,想到也是先圓滿成全了自己愛的人,這本是人之常情。”
說到這,她緩了一口氣,接著道:“然而,你們都道王詡無情,其實他是最多情的,只是他向來不善表露自己的真情,當被自己珍視的人刺傷後,直覺都是用更鋒利的寶劍回擊,這樣才能確保自己不受到更深的傷害。
我若告知於他,只怕他會不念舊情的剪滅對他動了殺機的姜雲君。就好像我當初與孫伯私奔,他便在酒醉下在我身上烙印。而我那次下毒害了他,他氣急下調動了齊秦兩國前來剿滅魏國然後捉住我一把掐死一般……可是待得這之後,他會不會在孤夜時想起昔日與姜雲君月下把酒言歡的情誼?會不會後悔再無良友可以肆意揮動拳頭,嬉笑怒罵?”
說到這,她輕輕拍了拍媯姜的手背:“所以妹妹不必自責內疚,若非姜雲君不是王詡珍視的朋友,你以為我會冒著他會身死的危險解救了你們二人嗎?”
當這兩位女子在竹林旁閒坐低語時,一個身影正佇立在竹林的深處,安靜地聽著那女子清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