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吐出來。
可惜自己那時多半是不捧場的,小臉如同過了米漿一般扁平。
現在王詡要自己也這般去逗他,還真是夠難為自己。
於是,莘奴氣沖沖地一甩自己的裙襬,撲通一聲端坐在王詡的席前,板著臉準備逗君一笑,只是她的笑話,大多是在書本上看到的。幸而前幾日,她坐在馬車上,覓得了一本姬瑩帶來的書籍,便閒來無事地看了一看。雖然大多數軼事並不知其笑點何在,但好歹也補足了一些鄉野的趣事。
只想了想,便隨便撿了件最不好笑的說與王詡聽。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單說這衛靈公,身邊奉有侍臣彌子瑕。這彌子瑕又與孔子的學生子路乃是連襟,子路身強體壯,甚是能吃,每日嘗食整豬一隻。這日,二人在庭中飲酒,忽見一老者前來府中買糞。二人打賭誰人賣得更多錢。於是二人起身入恭。待老者取二人糞完畢,卻是彌子瑕所售錢更多一些。子路不平,喚來老者詢問。老者答曰:‘君身高體壯,力強能食,所出甚多。然小君所出雖少,卻能衝發增兩成,是以錢多。’
說實在的,這笑話的笑點何在,莘奴全然無知,只是覺得這故事裡堂堂儒家弟子卻與人比較誰人汙穢更重更值錢,實在是荒誕無聊以極點!於是單挑了這個故事來噁心噁心快要吃飯的王詡,看看這等趣聞能不能給他開開胃口,多食一頭整豬。”
只是王詡聽了,眼睛慢慢眯了起來,那表情詭異得很。手指敲打著:“你是從哪裡看到這等淫邪之事的?”
莘奴原是等著王詡皺眉的,卻沒想到他竟將這故事歸為淫邪之類,頓時有些不解,一時不由瞪大了眼,露出了少女的憨傻之氣道:“你又胡說,這故事不過噁心而已,哪裡淫邪了?”
王詡嘴角這才彎彎勾起,道:“你可知衛靈公與那彌子瑕是何關係?”
莘奴眨巴著眼,她雖然在鬼谷修習了些正史,但是像分桃斷袖這樣的隱秘男風,她上哪裡聽聞去。可是待王詡說了這君臣二人之隱後,莘奴依然眨著眼睛,不知剛才是和用意。
直到王詡附身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後,莘奴啊呀地大叫了一時,一把推開了王詡,說道:“你竟這般齷蹉,連這種腌臢事也能說出來。”
王詡臉上的冰霜倒是被這不入流的故事笑化開了,扯了她的衣襟,用力將她拽過來,逗弄到:“不是你同我講的這等怪事,怎麼反過頭來怪我這聽者?不過這般看來,當年我未能逗得你一笑,全是因為講得不夠有味道啊。”
說著,他單手圈住了莘奴的纖腰,將她提起,說道:”姬逗笑的功力,果然卓爾不群,不若我們也行一行那衛靈公專攻後門之事,讓姬也多賣二兩若何?”
莘奴終於明白了姬瑩的不正經都是哪裡學來的,真是一不小心便著了道兒。
王詡擺了幾日的冷臉,倒是興味盎然,只開口要與莘奴試一試新鮮的。可莘奴哪裡肯答應。只試了試,便痛叫不行,直推了王詡叫他滾開。心內只暗罵竟然有彌子瑕這等人物,一個堂堂男子竟然甘心成為君王胯.下之臣!
所以這增加分量之事,最後到底沒成。可是王詡卻是毫不客氣地將這懷裡的小姬裡外盡食了個邊。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笑話夠下流,對極了王詡的胃口。待得第二日時,他們終於啟程奔赴原本的目的地——秦國。
在到達秦國的都城前,王詡先來到了公子疾的封地。
按著往日,公子疾定當迎出城門歡迎友人來到。可是這次因為王詡當初跌落山崖後,並沒有告知公子疾真相,是以來得秘密,並沒有通知公子疾。
可是入了城中,便聽聞城主公子疾竟然身患隱居,久久不食,已經多日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