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已經有了起伏的身體線條。“坐得規矩一些,難道莘子不曾教過你平時跪坐席上小腿要平齊,腳掌不能著地,人要坐在腳跟之上嗎,哪有這般私下地便隨便依靠之理?你……平時也跟別人這般嗎?”
想到她也這般與那些少年們親近,他生平第一次有種難以形容的鬱沉煩悶之感,卻全然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地卡在那裡,紓解不得。
小奴兒一向是瘋野慣了的,現在突然看到平時縱容她的詡哥哥居然這般正經的說理,不由微瞪著眼,笑道:“你這是在外面呆久了,也沾染上那些凡夫俗禮?母親說過,我生長在山野之間,當如草木一般自自然然,別人說了什麼都不用去管的。再說谷內就只有母親,爹爹,詡哥哥和一些下人,奴兒就算做了又能給誰看呢?”
王詡最聽不得她說起她的母親,剛才面上不過是稍顯出冷意,現在便是掛了三寸的寒冰,冷聲道:“跟個粗野的猴子一般!當是以為這般有值得自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