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公子疾替他收拾殘局。
媯姜又替嬴駟開了些涼血降噪的草藥,便與莘奴一起,攙扶著姬瑩出去了。
張華訕訕地跟著她們三人後面,怯怯說道:”媯姜姐姐,你可要替我伸張冤屈。我只是好心地加了些鹿血,哪裡想到公子先前已經飲了許多參湯,一時機緣湊巧,才出了今日這樣讓人虛驚之事。如今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著,她雙眼湧出熱淚,低聲啜泣起來。她這哭泣倒是真心實意,畢竟嬴駟是在她府上出事,鹿血又是她命下人調配的。太子若是怪罪起來,怕是她的哥哥張儀也保不住她。
隨之而來的公子疾見到她哭泣,微微皺了眉,輕拍著她,說道:“怎麼如此悲切?你如今也是要做孃親的人了,太過傷神的話,恐怕要傷及腹內的嬰兒,還是要顧惜些自己才好。”
時下里,未婚先孕並不是什麼美事,可若是已經許配了人家的姑娘,懷的是夫家的孩子,便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畢竟由此可以證實父母為自己挑選的男兒雄風卓然,精滿雄溢。
只是沒想到張華竟然已經懷了公子疾的孩兒,倒是可以替公子疾洗脫不行的惡名了。
說完,嬴疾轉頭望向姬瑩,猶豫了一下說道:“今日之事誰也不想……還望姬回府後好生安歇,切莫傷了身子。”
姬瑩什麼也沒有說,在蓬亂的頭髮下,一張小臉略略顯白,呆呆地看著攙扶著張華的公子疾,她這番狼狽而無助的模樣,竟是頭一次在姿色不如她的張華面前落了下風。
媯姜聞言,微笑著伸手輕拍著張華的手背,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安撫道:“妹妹多慮了。畢竟今日酒席之上並無要人性命的毒物,只不過是多了些壯陽的莫名穢物罷了。就算是哪個有心的,要給妹妹安扣個罪名,今日這一局,也安扣不上。只望以後,千萬莫要再出些什麼岔子才好。”說完,媯姜便向公子疾告辭,也並沒有上自己的馬車,而是與莘奴,姬瑩同上了一輛,這才在滾滾的車輪聲中離開了秦人暫居的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