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成那樣的痴人,只會被人拋棄在腦後,停在原地等待回顧……”
說這話,他依然在笑,可是下巴卻緊繃著,緊盯著莘奴的眸光看得人有些微微發冷。
的確,試問世間何等之人才能值得鬼谷王詡傾心一世,痴等百年?
許是覺得自己今日之言太多,王詡不肯再說下去,只拉著她在花海一畔坐下,自己盤膝坐在微溼的土地上,而她則如貓兒一般坐在他的懷裡。
“乖乖的,陪我在這裡坐一會……”說完,王詡再不說話,半靠在背後的大樹,閉目嗅聞著瀰漫四周的淡淡花香……
那天當從谷中走出時,吝嗇得不肯移植一株的王詡卻毫不手軟地摘取了一大把罕世的幽蘭將它們插在了馬車裡淨手用的水壺內。
“你既然喜歡,就讓它伴你一程吧!”王詡做出這等粗俗的摧花之事,也是輕描淡寫。
可憐那些精緻的蘭花斷了芳根,雖然有水將養,不足一日也俱是萎靡困頓了,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車廂外,任憑車輪碾壓與爛泥摻攪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