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去了。
最後,女席這邊只剩下莘奴一人未交出答案了。她手裡的竹籤已經被手上的汗液渲染得有些模糊了,正午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她的身體,連帶著紗帽後的臉頰都有些微微發脹,可她依然一動不動,緊盯著手裡的竹籤……
不過有一處地方,陽光照拂不到,卻是清幽得很。
在溪園不遠處的半山上,有一處樹蔭掩映的涼亭。一身玄衣的英俊男子悠閒地半臥在席上,在樹蔭的縫隙間,毫不費力地看著山下溪園的情形。
剛剛送來極品玉飾的白圭恭謹地正坐一旁,小心地看著男人的神色道:“恩師既然要賞莘奴一些恩寵,為何不出些簡單的謎題?若是她答不出來,豈不是卷拂了佳人興致?”
王詡用修長的手指夾捏著手裡的通透的玉墜,漫不經心地看著花紋成色,過了半晌才道:“就是要卷拂她的興致……你的妻妾雖多,卻都是馴良可人的。當是不知,好強不馴的女子,一味‘投其所好’只不過是寵壞她罷了。倒是要讓她知道,究竟天地有多高,她又是何等的斤兩!投其所好?不若讓她自知其短!”
這話裡的殘酷,讓白圭微微一抖,心知自己雖然心思玲瓏,卻到底還是託大,猜錯了恩師的心思。
可是這心裡,很是同情那位在陽光下炙烤的麗姝。好好的一個聰穎女子,偏遇到家主這樣乖戾性情之人……
就在這時,一直未動的莘奴,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