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人物的安揚,已身在土耳其。
安揚和哈絲娜以假身份前往該國首都安卡拉,準備處理後續。
清理感染者的任務已經宣告完成,不過為了讓中東今後更穩定些,他要去埋下些種子,維持一定的有序。
客機降落後,兩人入境。
他們對外的關係延續以前,來自阿聯酋的富豪夫婦。
“長官。”哈絲娜卻沒有立即從戰場的狀態轉換過來,不經意漏嘴。
“不要用對上級的語氣!”安揚提醒道。
“抱歉。”她低頭。
“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個假期,就像我們上次的合作。”安揚也沒想要責怪她,朝她伸手。
“好。”她的手給安揚牽住。
安揚帶她出來本意也有打算散散心,讓她見識一下世俗世界。
因為哈絲娜發過誓,還鐵了心要保護他。但其作為教徒的作風太明顯,安揚今後來往西方頻率很高,不合適。
所以他就打算工作之餘,帶她看看這個世俗化的綠教國家,讓她去感受,教徒的生活並非古板保守。
他對安派的定義也如此:它是一個開明的、世俗化的團體,人們追求科學真理,遵循自然規律。
在酒店放下行李後,他便帶哈絲娜出門,閒逛。
汽車在街頭轉悠,沒有具體目的地,但不失為一種領略異國風情的方式。看著、聽著周圍的一切,很有新鮮感。
土耳其雖然是綠教國家,但卻歐化嚴重,世俗無處不在。
世俗到什麼程度呢?
肚皮舞都聽說過吧?很清涼、很性.感。一向對女性嚴格要求,甚至只能露眼睛的綠教,女人敢當眾跳肚皮舞?會被石頭砸死!
然而在這裡,土耳其肚皮舞卻是聞名天下的特色,甚至還成為了土政府吸引遊客,宣傳文化的一種方式。
還有綠教的禁酒令,開放如迪拜,當地人都不敢光明正大喝酒,但在這裡就別天真了,遍地的酒吧、夜店,誰又去在乎?
宗教和世俗化的衝擊,充分體現在土耳其身上。
哈絲娜跟他逛了兩天街,原本在迪拜已經動搖的觀念,在這裡徹底坍塌。世界非常大,不出去看不知道。
所以她後面拋棄了頭巾,換上了她喜歡的時裝、高跟鞋,跟那些歐洲來旅遊的時髦女孩一樣,大方展現自我。
頭巾在土耳其雖然有人佩戴,但很少有人知道這麼一段歷史:土耳其曾經對頭巾下達幾十年的禁令,禁止女性在議會、公共場合佩戴頭巾!
沒錯,是禁止佩戴頭巾。
由這些世俗化的行為,也能推斷出土雞為什麼敢玩恐怖主義。用中國的話來說,它是“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我想喂鴿子!”她一隻手抱著安揚手臂,另一隻手指著不遠處的廣場。
這個親暱動作對她曾生活的世界來說,很大膽。但現在她有理由,而且身邊是先知,最終解釋權歸他。
“沒問題。”安揚帶她去。
“謝謝。”她很喜歡這樣的假期,隨心所欲的,安揚也總是做一些教義裡不允許,但他卻振振有詞的事情。
就像嘗試做壞事的緊張刺激,她非常喜歡,只是走到一半忽然問了句:“我可以永遠跟在您身邊嗎?”
“嗯?”安揚轉頭。
她高興的神色消失,不免沮喪:“我知道你在這邊只會暫時停留,你始終會離開,但我不想離開你。”
“哦。”安揚明白了,在她有點失望的神色中,欣然點頭:“當然啦,只要你喜歡東奔西跑的生活。”
“真的嗎?”她表情變化之豐富,讓安揚發笑。
“小心車。”安揚拉她手,過馬路。
……
假期進行時,安揚的計劃也實施中。
土耳其外部面臨著巨大的醜聞,內部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按照土耳其的政治構成,總理才是政府真正的領導人,只是現任總統的情況比較特殊,妄圖獨攬大權。
現在他招惹了醜聞,對總理來說是個機會。
安揚的工作,就是與這位總理——阿克塔斯,聊聊天。
對於阿克塔斯的情況,智慧提供了非常完整的資料,雖然他與土總統都是同一個政黨,但兩者的分歧由來已久。
土總統仗著自己有人氣、有能力,想要修憲,讓總統這個名譽成分更多的職位,擁有更多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