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詭異的弧度而僵硬了。阿修羅王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會用手掌去接紅蓮之焰的劍刃。
帝釋天用凝了三重玄冰的雙掌,空手擋住劍身,以此為軸,逆身翻轉將位置顛換。此間動作只在瞬間,雙掌與那長劍的接合更是短暫,但仍舊有一股錐心的疼痛與灼熱傳進了她的腦中。
阿修羅王立時便明白了此間奧秘,卻仍舊為對方的大膽與驚人的凝法速度驚訝。他自問絕無可能在那般情況下,那麼短的時間內凝出哪怕一個玄冰咒。這位少年帝釋的天賦,法力和膽量在這一瞬間確實折服了他。
帝釋天顧不得手上的傷,在逆轉身位的瞬間,以腳尖踢向持劍之人的手腕。她穿得是一雙輕薄的白鹿皮軟靴,鞋尖卻綴了一塊夔牛之角所制的細密刺片,重若千鈞,乃是難得的利器。
阿修羅王因著方才的驚訝明顯的遲滯了下,帝釋天順利得手,將那紅蓮之焰凌空踢出。
只此時,她的招式已老,只倉促間翻身拉開距離。
阿修羅王感受到手腕的劇痛,為自己在比武過程中的分心而懊惱,反應卻是不慢,只不過不是對著帝釋天。長劍脫手的瞬間,他便俯身追劍,在對方落地瞬間,那把帶著火焰的長劍已然又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明白得很,帝釋天還未用盡全力。單單從她凝咒的速度來看,她若是有心,在攻防之間隨隨便便念出幾個法術來擾亂自己的進攻,怕也夠他焦頭爛額的了,但她沒有。她與他一樣,用的是阿修羅族最擅長的攻防戰。
若是他的手中握的不是紅蓮之焰,這場比武怕是早也結束了。
帝釋天緊了緊握著的拳頭,遠遠望著用左手握著劍的人。她知曉對方心底已經有數,扯了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神情。
既然要折服對方,自然要從他們最自信的地方來羞辱。阿修羅是天生的戰士,對於需要冗長吟唱唸誦的法術向來不屑,而一般情況下,他們的進攻幾乎讓別人施展不出法術——除非已經能夠做到迅速默誦的地步。
但即便是默誦,真要做到一心二用還能瞬發出法術的人,六界加起來也不超過雙十之數。
“呵,呵呵呵,”阿修羅王直直盯著帝釋天半晌,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既而笑聲越來越大,“哈哈哈,帝釋天大人,本王如今越發確定自己的要求了。”
這般人物,才不愧是須彌山之主。他為自己之前的輕視感覺到慚愧,卻湧起了更多的豪情。阿修羅族沒有認輸兩字,即便面對必輸的比試,他仍舊會奮戰到底。
帝釋天倒是被對方的態度弄得有些呆愣,只不曉得他到底想到什麼要求,竟然能讓他笑成這般,只暗中催動真氣粗略的修復雙掌的灼傷。
“大人!”阿修羅界的王者笑得越發狂妄,他真的是對這位年輕的帝釋大人起了心思,朗聲對著她道:“若是本王贏了,請您下嫁於我。”
帝釋天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幾乎不知羞恥兩字怎麼寫的男阿修羅,在經歷了一萬年前被擄的屈辱之後,第一次氣得這般失了理智。
眼前這人已經超越無念那混蛋,成為了她最討厭的人了。
她第一次主動進攻,傾身向著他攻去。現了冷笑,問他:“你有這個本事麼?”
帝釋天猛然提快的速度讓左手拿劍的阿修羅王一時難以招架。他原本只以為對方只是留了一手,卻不想竟是連速度都有所保留。趁著他的瞬間恍惚,帝釋天已然到了他身前,此刻他再想防備卻因這位大人過於靠近而難以動作。
帝釋天仍舊是赤手空拳,趁勢起掌推出,在碰到他胸口前,化掌為拳,以中指指節扣向他的氣海。
阿修羅王退得狼狽,雖是最終避開,未曾實打實的捱了對方那用真氣催著的暗勁,卻仍舊溢位一口血來。
他堪堪避開最勁道的攻擊,速度計算得很好,故而雖是狼狽,卻仍舊在笑,直盯盯的望著這意氣風發的少女,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
“白痴。”須彌之主終於厭倦了這種遊戲,面無表情又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字。
憑空出現的金剛杵讓阿修羅王的臉上出現了幾近驚恐的神情,他知道那是什麼,也明白它的威力。但他沒有想到,這原本應該不存在的金剛杵竟然會出現。而當那三千之力全數降於他的左肩之上時,巨大的聲響讓整個校場瞬間安靜下來,地上猙獰的裂紋以躺在地上的阿修羅王為中心,如蛛網一般散佈於整個擂臺上。
帝釋天原本的目的只是堪堪贏過他,這般起碼能給阿修羅界留些面子,以後再說話也不必太過僵硬。可對方那句話,委實讓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