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便出去走走吧,趁著這會兒還稍稍年輕,倘若以後等兒女們都大了成家了,亦或是生兒育女了,那時候,她與顏墨白許是也走不動了。
再者,此番遊玩兒,最多也持續兩三個月罷了,時辰也並非太長,她尚且也能接受。
這般一想,心頭便也越發釋然,隨即再度閤眼,開始在顏墨白懷中安然睡卻。
則是翌日一早,顏墨白上朝之後,悅兒便早早來得鳳瑤寢宮請安。
鳳瑤倒是怔了一下,只道是她對自家的兒女從不曾要求過要讓她們一早過來請安,是以,悅兒此番突然過來,她倒是有些詫異。
鳳瑤今日也是起得晚,根本未來得及梳洗,索『性』也隨意漱口洗了把臉後,便拉著悅兒坐在軟榻,慢悠悠的朝她問:“今早怎想著來與孃親請安了?”
她嗓音溫和,且此番悅兒的來意,她或多或少也是猜得到的,就如,昨個兒這姝與悅兒一道出宮去了,定也是去探望那鄧玥無疑,是以悅兒此番過來,也該是要為那鄧玥謝她的。
正待思量,片刻之際,悅兒果然朝她道:“孃親,悅兒是過來對孃親謝恩的。”她開口便是這話,也未委婉。
鳳瑤頓時勾唇笑了,故意問:“怎突然為了那鄧玥來謝孃親了呢,你與那鄧玥也只是稍稍認識罷了,你怎還代替那鄧玥來謝孃親呢?”
悅兒自也是知曉自家孃親早就知道一切了,心有無奈,也不打算再繞彎子,緩道:“上次悅兒與姝兒晚歸,害爹孃擔心,的確是悅兒一人之錯。且當時,悅兒也對爹孃說了謊的,不曾將當日之事和盤托出,只因擔心那件打鬥之事鬧大,給陳世子帶來麻煩,是以,悅兒便有心隱瞞了,卻不料,悅兒好心隱瞞,那惡霸鄧虎回府之後竟惡人先告狀,讓他孃親差人狠狠打了陳世子一頓,使得陳世子遍體鱗傷,全然下不得榻。終究是悅兒一時疏忽,欺瞞了爹孃,也害得陳世子遭了罪,是以,悅兒此番來,其一是想對孃親認錯,其二,是謝孃親對陳世子的搭救之恩。畢竟,當時若不是悅兒看不慣那鄧虎欺罵陳世子而對他還了幾句嘴,鄧虎也不會跳起來打人。”
冗長的一席話入得耳裡,鳳瑤聽得心有悵惘。
自家這女兒啊,就是太懂事,太為別人著想,卻是整個過程,都不曾為她自己著想過。甚至於,她此番過來,也是為鄧玥道謝,都不曾為她自己道謝過,畢竟,當日鄧虎打人之事,自家這悅兒啊,也是受害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