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
柳襄瞳孔一縮,語氣也依舊淡漠陰沉,“柳襄此番藉故離開,不過是能全然知曉東臨公子不敢動我家長公主,是以,那葉航不得你之吩咐,自然也不敢動我家長公主罷了。甚至於,我家長公主若受襲受危,許是那葉航,反而還會出手救她。”
“你就如此肯定?”東臨蒼突然來了興致。
柳襄滿身淡定,繼續道:“自然是篤定。長公主乃顏墨白心繫之人,而東臨公子又乃顏墨白所交之人,是以無論如何,不論東臨公子接近長公主意圖為何,至少此時此際,你絕不會對長公主不利。只不過,柳襄心有疑慮,自然是想對東臨公子問清楚,就如,你是否是刻意與長公主偶遇,又或是,想以此來接近長公主,從而騙得長公主信任,再將長公主挾持在手,以此來威脅顏墨白!又或者,你仍還在意與顏墨白的交情,從而,眼見長公主落單,便有意替顏墨白好生照顧他些時日。”
說著,嗓音一挑,“是以,這兩種可能,東臨公子你,是屬於哪一種?”
冗長的一席話,無疑是將各種可能都全然分析。
只是這話一出,東臨蒼卻並未言話。
昏暗之中,他僅是靜靜掃著柳襄的輪廓,兀自沉默。
待得片刻之後,他才稍稍按捺心神,慢悠悠的道:“在下屬於哪種可能,並非你柳公子能過問之事。”
柳襄瞳孔微縮,態度堅決,“倘若,在下執意要過問呢?”
柳襄輕笑,“你若執意過問,也不過是落得個自討沒趣的下場罷了。甚至於,在下大可在長公主面前挑撥,就說你,本是與顏墨白有意聯合,從而今日故意配合顏墨白演戲,將長公主拉開引開。在下可是記得,當初顏墨白閃身下樹去引開獅群之後,你可是裝糊塗的陪著長公主行了一大截路呢,便是事到如今,你也還在裝著糊塗,裝著好人呢,且也不曾將你與顏墨白聯合騙她之事全然不提呢。”
柳襄面色頓時一變,心底起伏層層,平息不得。
東臨蒼繼續道:“顏墨白再度離長公主而去,不得已之處,長公主全然明白理解,雖也有惱怒,但你自然看得出來,她最是明顯的反應,是心痛。心痛顏墨白突然再度離她而去,心痛他的一切好心好意,她本對與顏墨白失散之事耿耿於懷,釋然不得,倘若她知曉連你柳襄都在矇騙她,甚至在她面前做戲,讓她全然錯過追上顏墨白的最好時機,如此一來,你且猜猜,長公主可會因此懊惱震怒,而後,降罪於你?倘若她全然不讓你跟隨了,你柳襄,又如何再做爬上長公主床上的春秋大夢?”
柳襄心底越發一沉,一股股陰沉森然之氣大肆在心口蔓延開來。
這東臨蒼是如何知曉他與顏墨白聯盟之事的?
心有疑慮,層層思量,卻是怎麼都想不透徹。甚至於,也因這東臨蒼的話太過直入內心,撞擊了心底深處那掩蓋著的一切真實,是以,突然間,就如心思被人全然猜中一般,使得他怔愣愕然,甚至於,惱羞成怒。
“你如何知曉我與顏墨白聯合引開長公主之事?”說著,咬牙切齒,“顏墨白告訴你的?”
東臨蒼頓如聽了笑話,整個人笑得不輕,慢悠悠的繼續道:“此事若需顏墨白來告知,柳公子許是就太過輕看在下了。柳公子莫要忘了,此地乃大英的地盤,若我東臨蒼要知曉什麼,自然是手到擒來,全可不費吹灰之力。”
“東臨公子家大業大,自可如此傲然言話。只是無論你目的是何,但你若要對長公主不利,亦或是膽敢挾持長公主來威脅顏墨白,我柳襄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定要取你首級?”
“取我首級?”
東臨蒼眼角微挑,慢騰騰的將這幾字默唸一番,整個人似是有些微詫,有些微愕,卻又是片刻之後,他才漫不經心的輕笑,“柳公子這話,過了。”
柳襄冷道:“何來有過。不過是要好生提醒東臨公子莫要,莫要對長公主存了不該存的心思,若不然,我柳襄對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