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竟殘了雙腿?
“花謹與尉遲雪蠻二人,此際如何?究竟是還活著,還是,亡了?”鳳瑤默了片刻,再度問。
顏墨白越發的將她擁緊,語氣依舊柔和,“他二人的『性』命還在。當時大『亂』之後,花謹二人雖受傷慘烈,但被安義侯殘部救下,養在了國都郊外。”
“你可知具體位置?”鳳瑤繼續問。
顏墨白不答反問,“鳳瑤想去看看?”
“嗯。”
顏墨白沉默片刻,緩道:“也可。若是明日天氣依舊大好,我便帶你去國都郊外遊遊,順便,去見花謹一面。”
鳳瑤點了頭,心生寬慰,思緒仍是稍稍起伏著,但終究未再言話。
一如既往的,她仍舊在顏墨白懷中睡了一宿,待得翌日一早,顏墨白親自為她穿衣梳洗,待得一切完畢,他才差人將早膳端進來。
今日的早膳,也非樓蘭飲食,而是伏鬼親自安排人去王宮的御膳房做的,鳳瑤有些餓,吃得也是多,則待膳食完畢後,顏墨白便牽著她的手,緩步出了殿門。
天『色』依舊極好,陽光浮動。
樓蘭雖為粗獷的國度,但樓蘭的王宮則是栽種了不少花,此際春日正盛,花開也是繁盛,為這偌大的王宮增添了幾許新意。
鳳瑤與顏墨白一行人還未靠近宮門,便遇見了下朝而來的樓蘭帝王與樓蘭太師。
“大周皇上與皇后這是要去哪兒?”
大周帝王迎上來便是這話。
顏墨白勾唇而笑,“此番好不容易來了樓蘭國都,自是想外出走走,看看樓蘭的風土人情。”
樓蘭帝王與太師也未懷疑,太師僅道:“如此也好。只是,大周皇上與皇后並不熟悉樓蘭國都,此番若要外出走走,不如,微臣為二位領路吧。”
顏墨白眼角一挑,“不必了,本是外出隨意走走罷了,且還想乘車去得國都郊外去遊走遊走,自然也不想任何人打擾。”
樓蘭帝王與太師頓時會意過來,不敢再說什麼了。
顏墨白也不多話,僅再度隨意的言道兩句,隨即便牽著鳳瑤繼續朝王宮宮門行去。
樓蘭帝王與太師也未再跟來,卻因擔憂顏墨白會在國都使壞,心有防備,便差人極為小心的對顏墨白暗中跟著,切記莫要被顏墨白等人發現,只奈何,顏墨白一行人出得王宮宮門之後,便乘著車馬往前,且此行攜帶的兵衛大約五千,仍是不少,陣狀極大,雖是目標明顯,但卻待行出國都城之後,伏鬼便領人將那些暗中跟隨的樓蘭帝王的眼線全數滅了口。
顏墨白知曉此事,波瀾不驚,僅是在車中與鳳瑤閒聊。
一行人一路蜿蜒,行入了一座山腹。
山腹地勢特殊,極為兇險,伏鬼吩咐眾人打起精神來,小心戒備,則是再度朝前行走一會兒,便被上百名突然衝出來的黑衣人擋了去路。
那些黑衣人皆滿目發緊,緊張之至,手中也沒有足夠鋒利的兵器,有的人手中竟是拿著木棍來充當兵器,戰戰兢兢的與顏墨白一行人敵對。
伏鬼差眾人停下,隨即朝對面不遠的那些黑衣人冷道:“去告知花謹與尉遲雪蠻,就說大旭的故人來了。”
大旭?
黑衣人們紛紛一怔,當即面面相覷,但仍是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不敢輕信伏鬼。
伏鬼不想耽擱時辰,繼續道:“我們並非惡人。倘若當真是惡人的話,你們這一兩百人自也是攔不住我五千大軍。且去通知花謹與尉遲雪蠻便是。”
黑衣人們終是妥協,眾人嘀咕一番,有兩名黑衣人突然從隊伍中跑走,當真傳話去了。
伏鬼也不著急,原地等候。
顏墨白與鳳瑤依舊安坐在馬車內,顏墨白手中端著一杯溫茶極是溫柔的溫入鳳瑤嘴裡。
四月的天氣,著實也有些悶熱了,顏墨白生怕鳳瑤會渴,且也知曉鳳瑤不喜喝水,便主動要對鳳瑤喂水。只要他極是溫柔的朝鳳瑤喂,鳳瑤無論如何都會喝。
他也毫無半點的浮躁,便是停車等候,也無半點著急之意。
反倒是鳳瑤有些沉不住氣,沉默片刻,低聲問:“墨白,你說尉遲雪蠻與花謹會見我們麼?”
畢竟,那尉遲雪蠻也是傲嬌之人,且此番又是毀容又是斷臂,定會心情不善,再加之又要面對舊愛顏墨白,更會覺得心生壓力,想來該是不願相見的,如此一來,一旦尉遲雪蠻都不願意見了,那本是極聽尉遲雪蠻話的花謹,自然也會尊從尉遲雪蠻之意,也不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