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納誰入得後宮,自是他自己的事。我們便莫要太過『插』手他的事了,他並非愚鈍,知曉自己再做什麼。”
鳳瑤眉頭一皺,嘆息一聲,“我並不想幹涉他後宮之事,我只是擔心那國舅的女兒罷了。當初國舅一家家破人亡,而後不久,國舅又慘死在大英,這接二連三的不幸,國舅的女兒都是知曉的,我只是擔心,她會心中有恨,從而忍辱負重混到徵兒身邊,意圖報仇。”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無論徵兒要將誰人納入後宮,我都不會有意見,只要他高興便好,但那國舅的女兒,的確,容易是個禍害。”畢竟,當初國舅在世時,可謂是極其疼愛他這個女兒的,如今國舅不在了,那孩子難免心有恨意,心思難平。
顏墨白緩道:“徵兒並非懦弱昏頭之人,有些事,他會有分寸。”
這話入耳,鳳瑤心神起伏,不再言話。
是了,自家徵兒本就是個戒備心極強的人,且心思也極其敏感,只要他稍稍保持理智,自然不會被國舅的女兒勾走魂兒,只是,一個人再做事再怎麼縝密,也會有失手的時候,且那國舅的女兒,是要做徵兒的枕邊人呢,如此親近的距離,一旦國舅的女兒有何異心,便是一個燭臺,都能將徵兒砸得沒命。
奈何,她雖極其擔心,卻又的確不能真正太過去反對自家徵兒,只因當初略是『插』手大旭之事,便已得徵兒誤會過了,後又因姝兒的出生以及顏墨白當眾的宣誓,更令徵兒敏感得想要殺了姝兒,是以,徵兒也是個極其敏感之人,不能強行對他的事幹涉,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將他單獨喚來提醒提醒他罷了。
然而心思本是如此,卻待黃昏之際將贏徵單獨喚來,鳳瑤與他交談得並非順利。
只因整個過程,贏徵一味的維護國舅的女兒,堅定不移。
眼見她如此,鳳瑤終究不再多勸。
此事就此了之,贏徵也未再大周久呆,則是兩日之後,便啟程回國。
而各國的要首,也開始七七八八的開始離去。
不久後,宮中徹底恢復平靜,鳳瑤與顏墨白也領著姝兒悅兒等人再度回到了竹院。
卻是一月之後,鳳瑤突然腹中不適,頗有作嘔之勢。
顏墨白頓時著急,當即差東臨蒼與墨玄雙雙來診,卻待探脈之後,墨玄與東臨蒼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複雜,隨即垂頭下來,雙雙朝顏墨白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顏墨白震得回不來神來,待得好不容易找回心智,臉『色』凝重得難以附加。
鳳瑤頭胎所受的罪,他是親眼見過的,如今無論如何都是不願鳳瑤再受一次罪。
孩子雖重,但鳳瑤在他心裡的位置更是重要,他全然不敢再去想象當初鳳瑤生產之日他差點快要失去她的絕望之感,是以如今,他是想不要這個孩子的。
奈何,鳳瑤卻極是激動,致力要將孩兒誕下。
顏墨白無奈之至,努力要將鳳瑤說服,奈何鳳瑤也是態度堅決,無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