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顏墨白考慮半分。雖也想著顏墨白本為強大,加之對所謂的親人並非看重與親近,但好歹是有所血緣關係之人,她姑蘇鳳瑤著實也有些不慣顏墨白的親人竟能如此將他忽視,全然未有半許的擔憂與心緊之意。奈何,本是有心為顏墨白稍稍打抱不平一句,卻不料這話剛出,曲錚已是稍稍駐足,頭也不回的低啞道:“東臨府老夫人曾救過曲某性命,乃曲某畢生恩人,老爺與老夫人皆不棄,將曲某視為兄弟,悉心栽培二十餘載,曲某這條命,都是他們的。”鳳瑤猝不及防一怔,全然明白過來。曲錚也不再解釋顏墨白的孃親,僅是話鋒一轉,再度道:“長公主今日之言,曲某便全然記下了。但也還是那話,若是曲某等上幾日,大周與大英仍是毫無動靜,曲某便再也無法多等,便是壞了大周皇上之計,便是東臨府暗衛全軍覆沒,曲某,也一定要去國都城闖闖。長公主,告辭。”嗓音一落,不待鳳瑤反應,踏步而前,片刻便消失在了門外。鳳瑤神色幽遠,面色清冷,但來也是奇怪,本還起伏複雜的心境,此際竟莫名變得沉寂淡定,無波無瀾。她稍稍起身行至案桌,稍稍執筆,思來想去一番,終是在紙上落下幾字:幾日不見,心有盼念,可否,相見?待得墨字落成,便全然疊好,差伏鬼送出。卻是夜半之際,本以為顏墨白會回信而來,竟不料,他竟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