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腦海中層層交織。
只是顏墨白卻未回他的話,僅如未聞一般,牽著鳳瑤已然踏入殿門。他神『色』微動,也無耽擱,當即起身行去。
幾人出得偏殿殿門,墨玄便差宮奴撐傘。
大雨磅礴,寒涼入骨,雨水肆意在頭頂的雨傘打落,而後又順著雨傘邊緣滾落在地,啪啦而響。
幾人行得極快,墨玄則徑直在前帶路,過往之中,但凡有巡邏之兵過來,也被墨玄擋了去,是以一路行來,相安無事。
只是越往前走,鳳瑤越是怔愣,待徹底見得那座稍稍熟悉的宮殿,她才知曉顏墨白與墨玄所行之地,不是其它,而是當初她與東臨蒼入住過的秋月殿。
此際,秋月殿四處重兵把守,戒備森嚴。
墨玄徑直往前,聲稱入內,把守之兵紛紛恭敬讓路,分毫不阻。
鳳瑤一行人再度往前,入院之後,便徑直朝秋月殿主殿行去,則待推開主殿殿門,那不遠處的軟塌上,正坐著二人,一人滿身白袍,看似儒雅,一人則明黃血『色』,猙獰之至。
那二人,顯然是東臨蒼與百里堇年。
鳳瑤怔了一下,此番在這秋月殿見得東臨蒼,並不詫異,只道是東臨蒼被大英太上皇軟禁在這秋月殿製造長生不老之『藥』,但這明明已去拜見大英太上皇的百里堇年,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正待思量,東臨蒼已朝顏墨白微微而笑,似無半許詫異,僅道:“煮的茶都快涼透,你如今才來,倒是喝不上這盅好茶了。”
此話無疑在客套。
顏墨白卻並未回話,僅是牽著鳳瑤一道入內,坐定在軟椅,目光懶散慢騰的朝東臨蒼落來,開口便問:“東西可制好了?”
東臨蒼眼角微挑,勾唇而笑,笑容著實有些虛浮表面,隨即便抬手如袖,掏了只青花瓷瓶出來,“已是做好。”說著,嗓音微挑,“只不過,此『藥』服用之際,還需施針引脈。”
“引脈之術,此際可做?”顏墨白問。
這回,東臨蒼則是將目光朝鳳瑤落來了,薄唇一啟,“可。”
這一來二去的話,鳳瑤聽得霧水,卻是正待思量,顏墨白已轉眸朝她望來,“鳳瑤,你且讓東臨蒼為你施施針。”說著,嗓音越發變得認真,“你的心疾之症,不可再拖了。今日又淋了大雨,身子該極是虛寒,且讓東臨蒼一併為你治治。”
他一來便是這話,鳳瑤終是明白過來,心頭卻略是牴觸,只覺如今危急之際,顏墨白突然提到她心疾之事,著實有些小題大做了些。
她不知顏墨白這是怎麼了,為何此際突然要提這個,但轉念一想,這廝對她處處都極為上心,此番能扯出此事,想來自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這幾日並未犯心疾揪痛,的確無需在這極為緊張特殊之際施針治病,且如今顏墨白親自與墨玄來這裡,再加之百里堇年也在這裡,想來這幾人定有她不知道的要事要談,是以,她自也有心參與此等大事,想了解一切,這所謂的治療心疾的施針用『藥』之事,待得一切平息之後再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