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口疼痛。
周遭,一片沉寂,無聲無息。
卻是半晌後,待得她額頭起了冷汗,咬牙切齒的疼得有些眼前發黑之際,突然,一道腳步聲逐漸而起,由遠及近,則是片刻後,一雙明黃的長靴,站定在了她面前。
“滾。”
她冷嗤一聲,嘶啞癲狂的道。
這話一落,那雙明黃的長靴不動分毫,片刻,卻是有衣袂緩緩摩擦聲響起。
隨即,待得她強行穩住目光朝前一挪,則見,那滿身頎長修條的顏墨白已蹲在了她的面前,那臉上的玉色面具微微泛著幾許光影,卻又毫無溫度,猙獰涼薄。
“滾。”
她再度嘶啞不堪的出聲。
尾音一落,眉頭皺得更甚,身子與目光越發顫抖。
奈何,那人僅是滿目深沉平寂的凝她,並未言話,似是將她盯得入神一般。
她脾氣越發上湧,唇瓣一啟,正要越發激動森然的吼他,卻是不料,嗓音還未脫口而出,那人,竟突然伸手而來,那雙修長的手臂頓時扣住了她的腰身與後背,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著入了懷抱。
瞬時,墨香盈鼻,沁人心脾,鳳瑤滿心的躁動與癲狂驟然被這稍稍濃郁的墨香鎮住,一時,到嘴的話下意識噎在了喉嚨,便是滿心的起伏與激動,也剎那間莫名的僵了半許。
她就這麼被他擁在了懷裡,她甚至還能覺察到他動作的小心翼翼,甚至,側耳之畔,還能清晰聽到他胸腔內那沉穩平緩的心跳聲。
她一動不動,再無動作。
則是片刻,顏墨白嘆息一聲,幽長無奈的道:“長公主為何,總是不願信微臣一次。”
醇厚的嗓音,無奈至極,卻也不曾掩飾的夾雜幾許複雜與深幽。
鳳瑤出神僵然的瞳孔越發一縮。
顏墨白繼續道:“今日之事,微臣明日定會給長公主一個交代。徐桂春幾人,微臣也會差人好生診治。如今長公主你,只可強行穩住心神,莫要再行激動。若長公主再不顧心疾的大肆動用內力,全然不顧鳳體的惱怒激動,那時,既是長公主都不惜你自己身子,又一旦長公主有何閃失,到時候,便也別怪微臣對徐桂春一家下手,對大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