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微臣本分(4 / 7)

出聲,“長公主不在大旭的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念著長公主,後聞說長公主在大周遭遇不測,皇上更是驚慌失措,日日慟哭。是以,皇上絕非是不喜長公主,許是不願在長公主面前多加表露。畢竟身為九五至尊,再加之國師歷來對皇上要求嚴格,是以方才皇上對長公主才並非太過親近,但若說皇上對長公主的感情如何,那自然也是極深極深,這點,微臣一直看在眼裡,也可拿性命保證。”

冗長的一席話,卻是字字寬慰。

只不過這話落得鳳瑤耳裡,卻並未激起太大波瀾。

自家幼帝對她感情如何,她也是知曉的,甚至方才幼帝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喜之色,她自然也是看在眼裡,奈何,自家那幼帝啊,並非是因堅強獨立而故意對她不親近,而是,終還是因以前之事,在記她的仇呢。

只是就不知那些仇,他要記多久了,畢竟,此番連她好不容易歸來,他都還強行疏離,就憑這點,想來自家幼帝的心結,自是不易開啟的,便是她親自領了贏易歸來,他也不見得會因此而全然諒解她。

鳳瑤眸色幽遠,並未立即言話,心緒也起起伏伏,複雜交織。

待沉默半晌後,她才嘆了口氣,低聲問:“皇傅你說,尋常孩童可喜記仇?且記仇一般要記多久?”

許儒亦猝不及防一怔,卻是片刻便了然過來。

他緩道:“尋常孩童也是要記仇的,但並非記得太久。只是,皇上並非尋常孩童,且又在宮中長大,想來性子自是與其餘孩童不同。而長公主放心,皇上心底良善,對長公主也極是依賴在意,想必不久便能徹底開啟心結,對長公主熱絡了。”

鳳瑤眉頭一皺,不置可否。

許儒亦這番話入得耳裡雖稍稍順聽,但只要自家幼帝一日不對她全然解開心結,她便一日無法心頭安生。

她再度沉默開來,幽幽的目光靜靜落於前方官道的盡頭,一言不發。

待回得鳳棲宮,宮奴迅速將殿內的燈火點燃,許儒亦也喚人傳來了晚膳。

膳食倒是清淡,但若是細看,卻不難發覺這桌上菜餚皆是她最為喜歡。

“皇傅倒是費心了。”待得稍稍將目光從膳食上挪開,鳳瑤便低沉無波的出了聲。

許儒亦面上漫出了幾許笑意,“微臣也未費心什麼,僅是讓御膳房專程為長公主做了幾道長公主尋常喜歡的菜餚罷了。”

說完,稍稍伸手舉了筷子,極是溫潤從容的為鳳瑤碗中布膳。

燈火搖曳,周遭一片暖黃,但那片暖黃,也還搖搖晃晃,無聲無息之中,透著幾許幽寂與沉悶。

待許儒亦將飯碗重新遞迴她面前,鳳瑤便舉了筷子,隨意吃了幾口,而待一切完畢,她也無心耽擱,低沉而問:“近些日子,大旭可有發生什麼棘手之事?”

許儒亦坐端了身子,“最為棘手之事,便該是國舅起兵造反了。此事雖已被全數壓下,但京都仍是經歷了動盪,民心惶惶。且國舅已是外套,便是到了今日,都不曾抓到。”

“此事,本宮已知曉了。且聽贏易說,國舅此人雖常日囂張,但終是心性懦弱,不易生得大事。而此番國師趁著惠妃死亡之事而舉兵反叛,想來,此事定不簡單,又或許,並非是國師真正本意,而是,有人慫恿。”

待得許儒亦嗓音剛剛落下,鳳瑤便低沉幽遠的回了話。

這話一出,許儒亦面色卻分毫不變,緩道:“微臣也有此想法。微臣雖與國舅接觸不多,但也覺憑國舅一人,尚不易舉兵反叛,只是……”

話剛到這兒,他嗓音稍稍頓住。

鳳瑤眼角一挑,轉眸過來深眼凝他,他神色有些複雜,似在認真思量,待得片刻後,他便薄唇一啟,再度道:“只是,若當時三皇子也慫恿國舅在京起兵,國舅,自然也會心有動搖才是。”

鳳瑤瞳孔微縮,低沉幽遠而道:“不是贏易。”

許儒亦一怔。

鳳瑤繼續道:“本宮領兵歸來途中,贏易便與本宮提及過此事,他不曾與國舅裡應外合,更不曾慫恿。是以,慫恿國舅之人,許是另有他人。”

說著,心底驀的一沉,話鋒也陡然一轉,“近些日子,朝中群臣之中,可有異樣之人?又或者,本宮離開京都後,可有什麼特殊之人入了京都?”

贏易沉默片刻,神色陡然一變,“微臣突然響起,倒有一事略微異常。在長公主領兵去大楚赴宴不久,便有幾人入了許家旗下的客棧入住。方巧當時微臣正於客棧巡視,便也親自招待了那幾人。那幾人,雖表面未有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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